張錫凡皺著眉頭:“我也不清楚,大概是殷詩詩替懷慶還了錢,他認為這是回報她吧。殷詩詩這姑娘命很苦,十八歲的時候就成了孤家寡人,一直向往有個家庭。也許是動了這個心思,這才選擇跟懷慶要這個孩子。”
林鈺卻又反問道:“那麼他們結婚的時候,怎麼沒想起來要孩子。離婚之後,又想起來要孩子了?如果是這樣,不如複婚算了。”
端著杯子喝酒的張錫凡一時愣住,也生出了一些疑惑。
不過林鈺笑了笑:“我就是隨口一說,殷詩詩這姑娘我也接觸過的,她應該不會騙你的。畢竟在她心裡,你跟她親人沒有什麼區彆。”
林鈺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錫凡,你這兩年辛苦了,看你頭發已經有了白發,平時是不是太緊張了。”
跟林鈺在一起,張錫凡也放鬆了下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越往上,才越懷念過去無憂無慮。”
林鈺卻笑著搖了搖頭:“你不是那種能夠甘於平淡生活的人。你骨子裡麵就有出人頭地的想法,這一點你跟你牛哥不同。”
張錫凡心裡知道,的確是這樣。權力這東西,你沾到一點,就會欲罷不能。正如他現在已經是常務副縣長了,他滿足了麼?還不是已經想到了縣長,想要更上一步,施展更大的抱負。
張錫凡又問了林鈺的情況,林鈺現在倒是還好,生活屬於按部就班。
兩人不知不覺喝了好幾杯了,林鈺臉色泛著紅,張錫凡看向她一時之間有些恍惚。想起了那段時間住在一起的日子。
不知道為何,感覺那段時間,林鈺很快樂。不像她現在,雖然臉上一直掛著笑容,卻隱隱能夠感受到她的壓抑。
“錫凡,我幫你按按吧。”林鈺說著就起身,“看看我手藝可退步了。”
張錫凡正想要拒絕,林鈺已經繞到了他的身後,為他按著身上的穴位。她手指認穴極準,確實讓他感到了久違的放鬆。
正在放鬆的時候,林鈺將酒杯放到他嘴邊:“錫凡,你不是要喝酒麼……喝了吧。”
張錫凡將白酒一飲而儘,他拿出手機:“牛哥什麼時候回來?”
林鈺在他背後,柔情的看著:“你牛哥晚上肯定回來的很遲,畢竟上課的地方遠,一來一回都到半夜了。你慢慢喝,不著急。”
正在醫院的楊加佳細心的為殷詩詩削著蘋果,和她聊著一些單位的趣聞。
兩個人非常的和諧,仿佛親姐妹一樣。
殷詩詩卻突然說道:“嫂子,我哥一個人在家吃什麼,你最好關心一下。我這裡,一個人就行了,你還是去照顧他吧。”
楊加佳將蘋果削好,然後擦乾淨手:“放你一個人在醫院,我也不放心。你哥那麼大的人了,難道還不會照顧自己?”
殷詩詩搖了搖頭:“嫂子,你心思早就已經回家了,我哥難得回來一趟,你去找我哥吧。”
看到殷詩詩說的真誠,楊加佳隻好起身:“行,那我先回去,有什麼事情打電話給我。”
楊加佳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之後,下樓開車回到家。卻沒有想到,家裡沒有看到張錫凡。
楊加佳立即打了一個電話給張錫凡,對方卻沒有接電話。
她心裡覺得有些不對勁,她想了想,打了一個電話給牛勝強:“牛哥,錫凡是不是去找你了。”
楊加佳知道張錫凡回來除了必要的應酬之外,一般隻會去找牛勝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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