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錫凡看著王大公子,沒想到他真的敢說出來。不過就算他說出來,你能怎麼樣,直接抓人?
無論是留的那封信,還是他剛才,沒有一句話是實打實的說他就是繁華區的黑頭子,也沒有一句話承認自己就是王飛宇的兒子或者侄子啥的。
他將自己的意思傳達到了,卻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張錫凡看這人與自己年齡相仿,卻沒想到是個這麼難纏的主。
張錫凡嗬了一聲:“姓王的多了去了,你哪怕就是姓張,跟玉皇大帝一個姓,都跟我沒有關係。我這人倒不能說不愛財,不過我隻拿光明正大的錢。我給你的提議再想想吧。”
說完之後,張錫凡就帶李傳勇準備離開。
王大公子也沒有阻攔,他隻是感慨了一句:“我本將心向明月,無奈明月照溝渠。咱們過幾天再看。”
張錫凡沒有搭理他,而是出來之後,對李傳勇說道:“掃黃打非給我繼續,另外派人嚴查爛尾樓那邊事件。虎臣那邊一直在暗中調查,明天就把證據都移交給你。”
張錫凡早有準備,掃黃打非隻是故意打草驚蛇,看看能不能讓這些魑魅魍魎跑出來。他其實一直在追查爛尾樓事情,就是覺得這些人肯定會在這件事上露出馬腳。
這件事看似隻是一次輿情事件,實際上沒有那麼簡單。這幫人肯定是多方勾結,準備逼得自己犯錯誤,然後給他們發財。
從這一點也能看出,他們的膽子多大,光是灰色產業的錢已經看不上了,準備要聯手把政府的財政當成他們的私人小金庫。
甚至時候回想,當天群眾之中,肯定也有大量他們的人。這也能解釋,為什麼現場鬨得不可開交,一旦派出代表到區裡,大家就能夠談好了。
如果能夠查到一些線索,張錫凡會讓李傳勇咬死,硬要把他們這夥人拖出水麵,逐個的收拾掉。
李傳勇一聽有突破口,也答應下來。他是鉚足了勁,想要在繁華區乾一個大案出來。他覺得跟張錫凡這個領導也很有意思,這位年輕的代區長很有魄力,就說今晚陪著自己一起深入現場,絲毫沒有什麼不適。
包括自己舅舅明確說了要等一等,他卻能說服自己舅舅這個老政法委書記,最終想出了異地辦案的辦法。
兩人近期交流很多,他對這位區長很佩服。以至於,李傳勇經常忘記他的年齡,在他麵前始終保持著恭敬之心。
兩人一起下樓,隨著李傳勇下達指令,埋伏的便衣陸續撤退。
走在繁華區的街頭,看著眼前老舊不堪的建築,狹窄逼仄的街道,張錫凡歎了一口氣:“正因為這裡破舊,所以才有了老鼠、蟑螂的居身之處,現在甚至從陰溝裡麵爬出來,要做這個地方的主人。真是不除不足以平心中之憤。”
想想這些蛀蟲,通過黑白勾結、強買強賣的方式,在這個地方橫行霸道。又搞那些灰色產業,肆無忌憚遊走在法律的邊緣,導致秩序崩壞。
他們是大發橫財,普通人辛辛苦苦一輩子,不如他們一天的收入。他們又拿著這個錢,逍遙自在,騎在所有人頭上。
這些人比資本家要醜惡的多,資本家也就是剝削,他們是通過踐踏社會規則來獲益,影響更加惡劣。卻偏偏很多人都察覺不到自身利益的受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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