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名人效應在任何地方都是存在的，張錫凡開車來的時候，看到道觀門口停了不少豪車。
張錫凡剛剛下車，沒想到有一個道人在等自己：“師兄，師父讓您來了之後，到後山上去。這個地方，已經不是清修之地了。”
之前為了迷惑吳赫，張錫凡也成了這位道人的掛名弟子。為了這個事情，張錫凡還特意報備過的。後來天象集團果真投資了，所以這件事就被默認了下來。
十幾億的投資，不過就是走個形式，成為誰的掛名弟子，這種事情組織也不會反對的。誰要是因為這個事情為難張錫凡，那就是純屬腦子有病。
特彆是江北市相關領導找張錫凡談過話，說是天象投資既然真的投錢過來了，這個掛名弟子就彆輕易搞沒了。否則給人家發現你們合夥殺豬，還不跟你勢不兩立？
張錫凡聽到道人這麼說，就知道張路安應當不在道觀裡麵。他既然是在靜修，肯定是在安靜的地方。
隨著道人前往後山，沒想到在後山偏僻處搞了一個茅草屋。
張錫凡來的時候，張路安穿著非常樸素的衣服正在澆菜。
張錫凡看他這個樣子，也覺得好笑。這一次給他打擊這麼大，怎麼搞得像是要歸隱了一樣。
看到張錫凡之後，張路安也沒啥不好意思，笑了笑：“你小子在那裡笑啥？”
張錫凡大步走過來朗聲道：“一頭犁牛半塊田，收也憑天，荒也憑天。粗茶淡飯飽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布衣得暖勝絲綿，長也可穿，短也可穿。草屋茅舍有幾間，行也安然，睡也安然。雨過天晴駕小船，魚在一邊，酒在一邊。日上三竿猶在眠，不是神仙，勝是神仙。”
張路安聞言，怔了怔，他自然知道這是引用古詩句。
不過這詩的意境，與他心境格外相合，一時之間不由想了很多，隨後又搖了搖頭：“你這小子，直接轉行去當神棍吧。我看億誠那家夥，沒有你能忽悠。”
張錫凡走過去，開始幫他乾點澆菜的農活。他打小就做這個，所以很多事情手到擒來。
看到張錫凡接手，張路安順勢休息了。看他這樣子，也不像是一心靜修，反倒是躲開俗世。
“老哥，你這受打擊不輕啊，堂堂常務副市長，副廳級的乾部跑到這裡來種菜？”
張錫凡和張路安一直以來，就是忘年交，說話也比較隨意。
果然張路安也沒有生氣，隻是故意板著臉：“哪壺不開提哪壺，你就不能說說讓我順心的話？”
張錫凡笑了笑：“主要來就是勸勸您，這點挫折算什麼。您老哥也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人，到了您這個級彆，本來就是向前跨一步難如登天，有些事情不是很正常麼。”
張路安卻歎了一口氣：“老哥不跟你說那些官麵上的話了，老哥今後再想有寸進就難了。”
張錫凡露出疑惑的神情，隨後他隱隱猜到，張路安大概是跟侯泉年搞掰了。
“侯書記對你有意見？”
能讓張路安做出這樣感慨的，大概也就是這件事了。原本張路安從天湖市到了江北市，從後麵發生的事情來看，應當是為侯泉年作馬前卒。
或者說，那個時候，張路安也未必就是完全投靠了侯泉年。
可是來了之後，發現周槐的霸道手段，覺得跟著他沒有什麼前途，所以毅然倒向了侯泉年那邊。後果也是慘痛的，周老到死都沒有見他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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