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張錫凡打了招呼,趙心怡早早回家準備。
其實張錫凡是準備讓保姆燒一頓飯就行了,趙心怡最近雜誌社沒有什麼事情,這段時間下廚房的次數也多了。
周槐沒有必要出麵,再說他現在事情多,晚上回來的也遲。
趙天新不由自主拘謹起來,張錫凡笑著說道:“周市長是我老領導,也是我未來的嶽父,我現在就住在這裡。本來晚上準備去找個土菜館,後來想想,咱們吃飯聊天喝酒,還是家裡比較方便。”
張錫凡點明了自己和周槐的關係,沒有讓趙天新多想。
兩人入座的時候,飯餐已經上桌了。趙天新這才發現,張錫凡坐的位置是主座。敢在周市長家坐主座,周市長的夫人都沒有上桌,這代表什麼意思已經不用多說了。
張錫凡開了一瓶酒,他和趙天新一人飲了一杯。
喝了一口酒,張錫凡這才感慨:“下午勞動,看到趙組長的狀態還真不錯。看來你不僅在業務上是我的前輩,在作風上也讓我有很多學習的地方。”
趙天新苦笑,他現在拿筷子,手都在抖。他搖了搖頭:“年紀已經到了,下次黨日活動,張組長手下留情才是。”
趙天新主動認慫了,今天張錫凡的一係列行動,讓他知道自己跟對方完全不能比。如果想要後期有所進步,他不能得罪眼前這位年輕人。
張錫凡卻歎了一口氣:“趙組長,你這手下留情,估計不僅是你的想法,想必也是餘主任的想法吧。我來紀委的目的,你們應當是一清二楚才是。”
趙天新沉默不語,這件事,紀委係統很多人都有過猜測。
張錫凡看著趙天新:“趙組長,你認識朱華誠朱主任麼?”
趙天新聽到這個名字,點了點頭,神色也沉重了起來。
張錫凡說道:“朱主任在臨死之前,跟我說過一個故事,故事是要離刺慶忌。當時我還不明白,他想要表達什麼意思。後來他在我眼皮子底下出了事,我才知道,他原來是抱著必死的決心要去揭發一些事情。”
說起這件事,張錫凡不由回憶起跟朱華誠的經曆。第一次見麵是在果子村,這個其貌不揚外表冷漠的人,最終被自己打動,為修路尋找資金。
後麵幾次相處,都是朱華誠幫忙居多。
張錫凡感慨道:“在我心裡,朱主任雖然其貌不揚,手無縛雞之力,但是當得起一聲勇士。而我來這邊工作,正是為了這個案子而來。”
聽到張錫凡如此坦白,趙天新趕忙說道:“這個案子目前我們都沒有權限了解,但是朱主任的為人我是很清楚的,我們聽了都很可惜。”
趙天新對朱華誠表示讚歎,可是卻明顯不敢多聽這些事情。
張錫凡能夠感覺到,這個家夥也是知道這裡麵水深的。對方也是在紀委戰線上,奮戰多年的業務過硬人才,不可能看不出這車禍的蹊蹺。
不過趨吉避凶,也是體製內很多人的特性,趙天新顯然不敢過多談論這件事。
張錫凡卻偏偏提這個事情:“趙組長,我希望有人能幫幫我。我來到了紀委,可是到現在工作都沒有辦法打開局麵,而且我一個人單槍匹馬,有心無力啊。
如果我完成不了任務,就怕上麵會讓我一直在省紀委裡麵待著。出現這個結果,對趙組長你來說,也是非常不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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