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崢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你這小子，我現在是看不透。不過我答應過王老，不會讓你介入太深，你最近的表現有些顯眼了。我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
張錫凡聞言，搖了搖頭：“我既然來了，那就不是吃乾飯的。我現在是紀委戰線的一員，而不是來這裡鍍金的。”
楊崢沉吟片刻：“你能這麼想，我聽了很欣慰。不過具體的情況，我還是要跟王老聊一聊。我跟他有君子協定。”
張錫凡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楊崢的話，張錫凡不知道能聽幾分。不過之前王老讓自己跟楊崢搞好關係，顯然對楊崢是很欣賞的。
這倒不能說明楊崢有沒有問題，王老那個性格，楊崢有沒有問題不要緊，能不能形成助力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說，錢子豪之前透露的，楊崢得到了某一位大人物的關照，看來很有可能就是真的。他真的能夠去了四九城，再提一個半級，影響力大大不同了。
大人物？張錫凡忽然又想到，侯泉年請吃飯，能夠輕易把楊崢請過去，是否說明了什麼？
楊崢不可能看在侯泉年的麵子上的，雖然說侯泉年現在也是地方的一把手，說是一方諸侯也不為過。
但是放在即將要提拔的楊崢眼裡，根本沒有什麼分量。能夠讓楊崢對他高看一眼，那就是閆文誌。說明楊崢比較在乎閆文誌的麵子。
說來也是，楊崢就算是想要往上一步，也會有人下來問班子意見。到那個時候，閆文誌的意見就很有用了。
張錫凡也隱隱感覺到，楊崢對於往上一步的渴望，並不像他表現的那樣淡泊明誌。
送走楊崢之後，張錫凡又去找了錢子豪。
距離收尾工作快要結束了，可是這個家夥仍然沒有給自己一個答複。
防止這個家夥躺平，張錫凡準備過去對他進行一些武力威懾。有些人就是屬騾子的，抽一鞭子才能往前走一步。
不過等到張錫凡看到錢子豪的時候，發現這家夥一副超負荷工作的樣子，頂著一對熊貓眼。
張錫凡皺眉問道：“怎麼回事，你彆跟我在這裡裝啊。”
錢子豪哭笑不得：“張主任你是黃世仁投胎的麼，你讓我幾天之內給你一個結論，這山南市遠比想象的複雜。你讓我一個人查，我是連軸轉。而且齊峰那個家夥，他直接指揮我，給我又增加了一些工作量。”
因為張錫凡讓錢子豪參與進收尾工作，齊峰正好主持這個工作，所以把他也當勞動力了。
錢子豪躺平了這麼多年，沒想到先是被張錫凡識破了自己的偽裝，然後把自己當驢來用。現在又被一個後輩這麼指使，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
張錫凡可不搭理他舒服還是不舒服，有今天這個局麵，完全是他自己自找的。要是當初不躺平，現在他說不定就是副主任了，在室裡麵也算是領導了，至少和齊峰平起平坐。
既不想出力躺平，又想不給人管。天底下，可沒有這樣的好事情。
張錫凡沒有給他繼續抱怨，隻是問道：“先彆說這些話，我問你，調查的結果怎麼樣，跟我說清楚一點。”
錢子豪皺眉說道：“這山南市很古怪，從目前調查的情況來看，似乎一切都是正常的。但是能夠感覺到，這市裡麵有些不對勁。反正就是，明明感覺不對勁，卻什麼都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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