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吳赫的幫助,張錫凡鬆了一口氣。
吳赫卻又說道:“你弟弟如果是這家金融詐騙公司的骨乾,我建議儘快離開沿海。這家公司有點神秘,我懷疑後麵應當有什麼手眼通天的人物,這樣的人能不招惹最好彆招惹。”
張錫凡猶豫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他現在的想法,就是讓自己弟弟能夠少判幾年,至於這個金融詐騙公司,自己想要對付也確實沒有什麼辦法。
彆說這是在沿海,就是當初對付長天科技的時候,要不是省裡麵支持的話,自己想要對付一個分公司也要三思而行。
至於儘快離開沿海,張錫凡也是這麼想的。這兩天就要商量自首的事情,到時候看看判了之後,能否回本地服刑。具體情況,還是要找律師了解。
提起這個詐騙公司,周文盛開了一個玩笑:“吳公子,在沿海這裡,手眼通天誰能比得上你。隻是你吳家不想動手,不然還能讓他們放肆?”
吳赫倒也沒有否認這句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子公司的虧損不大,沒有必要沾染這段因果。龍有龍道,蛇有蛇路,大家和氣生財。”
周文盛也就開個玩笑,他也明白,吳家不可能乾那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而且吳家內部複雜程度遠超過想象,說不定吳赫這邊吃了虧,家裡其他人還比較高興。
張錫凡雖然不大了解,但是也明白這樣的大家族,相互之間的利益糾葛可能比體製內都要直接。所以鬥爭的凶惡程度,也是超出想象的。
正當眾人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突然一記電話,打破了晚飯的氛圍。
周文盛接到了保鏢的電話,臉色一變怒喝道:“怎麼回事,快點給我找。”
周文盛平時都顯得非常儒雅,然而突然露出如此凶惡的神情,令人心裡都生出了不好的預感。張錫凡感覺不對,急忙起身,不小心撞翻了桌上的酒瓶,酒水頓時灑了半張桌子。
周文盛掛了電話,臉色難堪的看向張錫凡:“剛剛我保鏢打電話過來,說你弟弟失蹤了。”
“怎麼會失蹤?他自己跑了?”
張錫凡隻能寄希望於,張懷慶自己跑了。如果是被人抓走了,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周文盛卻解釋道:“是你弟弟帶著保鏢回去拿材料,說是對他非常重要的材料。保鏢跟他一起的,東西是拿到了,但是出來的時候,你弟弟卻又說上個廁所,不讓保鏢跟著。保鏢們就等在廁所外麵,等了十分鐘沒見他出來,再進去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
現在從這行為來看,張懷慶有可能是自己逃了,也有可能是被人抓了。
張錫凡沉著臉在想辦法,吳赫主動開口:“人是在哪一塊丟的,我來找人協調一些,拿到附近的監控錄像。”
周文盛立刻說了地點,吳赫就出去打電話了。
張錫凡感謝的話,也說不出口,隻能感激的點了點頭。他下定決心,這一次如果找到張懷慶,自己就要大義滅親,把他直接送到警局去。否則放縱他在外麵,那就是在害他。
周文盛也聯係人手,與吳赫的人密切配合。
他安慰張錫凡:“你也彆太擔心,有吳赫的幫忙,最多半個小時就能找到人。”
張錫凡聞言,也隻能勉強按捺住自己急躁的心情。現在大家都在幫自己,自己不能先亂了陣腳。
十多分鐘之後,吳赫接到消息,他臉色凝重了起來:“監控已經查到了,你弟弟應該是被人帶出去了。就在你弟弟進廁所沒多久,有個路口發現了牌照遮擋的麵包車。很有可能,你弟弟就在上麵。”
張錫凡一聽這個情況,心裡就冷了下去。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慌,在心頭浮現。
周文盛見狀趕忙出去打電話,向他的人施壓,要加快搜索力度。
再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午夜時分了,張錫凡等人在花城的一個廢棄工地找到了張懷慶。
張懷慶被人倒吊著,身上傷痕累累,身體冰冷已經沒有呼吸了。
張錫凡看到自己弟弟的樣子,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夜晚荒涼的工地裡麵,響起了狼嚎一般的淒厲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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