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瑤聽了這話,嘴角勾了勾,她知道張錫凡是在哄自己。以他如今的情況,大不了就是沉寂兩年。
這小子真是不可貌相,一介布衣可是達到的成就,已經勝過了當年的自己了。唯一缺點就是底蘊有所不足,畢竟和他們是不一樣的。
饒是如此,也已經讓人不敢想象他未來的發展了。
參與韓家之事,固然對他來說是個麻煩。但是經曆了這一次的事情,想必更高層也會聽說這個名字。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說,張錫凡參與未必是壞事。
從長遠來看,絕對是有利的。更何況,張錫凡是一員猛將,參與這種大事、難事,能夠更加鍛煉他。
這些事情,周槐等人肯定也能看出來,但是沒有人跟他說。就是不想要摻和進來,讓他自己成長。
現在看到他難得露出一絲彷徨,鄭瑤隻覺得有趣,一時之間也衝淡了她心中的憤懣。
不過鄭瑤一句話不說,張錫凡反正在一邊慢慢說著自己的事情。可以說,將近期的心理曆程,都說了一遍。
等到他說完之後,一抬頭發現鄭瑤已經睡了過去。
張錫凡為她蓋好了被子,這才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房間躺下,張錫凡有些睡不著。他看著天花板,想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想到了自己的弟弟張懷慶,想到了此刻下落不明的程國棟,想到了現在正在參與的看不見前途之路。
張錫凡幽幽歎息一聲,一時之間竟然有些躺不住。他走到窗子前,將窗簾打開。看著窗外,一輪孤月當空。
他竟然莫名感受一股源自於內心的孤獨,就如同他這條路,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
第二天一大早,張錫凡就起來做早飯。
鄭瑤走出來的時候,臉色是沉著的。
張錫凡估摸著她酒醒了,但是想到醉酒發生的事情,估計很是難受。向來傲嬌的她,在張錫凡麵前表現得跟小孩子一樣,實在是丟人。
張錫凡心想,這麼看來喝酒斷片,也是在保護自己,不至於自己羞憤自殺。
好在他也聰明,絕口不提昨晚的事情,然後跟鄭瑤詢問見邢老的時間。
將話題順勢扯到了正事上,果然鄭瑤臉色好了一點,她說道:“剛剛睡醒就收到了短信,十點鐘去會館見他。”
說起會館,四九城曾一度被稱為會館之都。明清時期,為了進京趕考,各地的故裡鄉紳或者本籍京官在京城置地建房,免費提供給本籍學子居住,陸續誕生了數百所會館。
很多四九城的鄉紳,會在會館裡麵聯絡同鄉,專門用來聚會。
後來會館相繼退出曆史舞台,近年來通過各種方式興起,算是一個景點或者文化。
邢東輝老爺子選擇的一個會館,並不是遊客去的那種。
張錫凡和鄭瑤到了地方之後,嚴立就在外麵等著。
看到張錫凡和鄭瑤過來,他立馬上前:“鄭主任,好久沒見。”
張錫凡感覺自己這麼大一個人,他好像看不見一樣。隻是這個嚴立比自己大個五六歲,比鄭瑤也就小一點。
優秀的人相互吸引,似乎也是正常的。
隻是鄭瑤淡淡瞥了他一眼:“在這當門童?”
嚴立一本正經回複:“聽說你來,專門在這裡等你。”
鄭瑤冷笑一聲,卻沒有說話,甚至都不多看他一眼,絲毫不管對方會不會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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