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磊開著玩笑:“隨便說說吧,有什麼問題就說什麼問題。你們不大了解我,我既然問了,絕不是跟你們說客氣話。要是能夠指出問題,說得好的話,我代表滬市給你們發個獎也行。”
滬市乾部們聞言,紛紛露出了笑容。能夠看得出來,鬆磊應當是比較有威嚴的,但是在開會的時候沒有什麼架子。
田安象看向天水市的其他人,那些人紛紛低頭假裝在思考問題。也不是說完全想不到問題,但是有些問題太過淺顯了,說出來顯得沒有什麼水平。
可是有的問題如果說得太過上綱上線,那不是得罪了大領導麼?就像以前領導要求批評自己的時候一樣,作為下屬怎麼批評?
有的人隻能說,領導你要少加一點班,愛惜自己的身體。現在這種話,都被當做笑話了。不過如果其他人擺在那個位置,還能找到什麼話來說麼?
田安象目光掃到了楊東月的身上,這位女市長知道老大的意思,那就是要她發揮女性優勢出來插科打諢了。
可是楊東月也不敢隨便開口,鬆磊的身份和級彆在這裡,讓她像對付其他人一樣,說些蒙混過關的話,她的膽氣也不足。
這種事情,搞不好就是弄巧成拙。楊東月微微一搖頭,移開了目光,意思是說她也不好出麵。
田安象最後將目光放在了張錫凡的身上,讓他心中微微一定,這個年輕人一如既往的平靜。
田安象見狀,也不能再等了,微微一笑說道:“鬆市長既然說了,那就從錫凡同誌開始。鬆市長,錫凡同誌是我們天水市黨校常務,當然也是我們天水市重點培養的年輕乾部。”
知道張錫凡本來就有一些想法,田安象本意是不想讓他在這個場合太過表現的。
但是這個鬆市長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他也不知道怎麼很好麵對,看樣子隻能讓同樣不喜歡按套路出牌的張錫凡出麵了。
鬆磊自然知道天水市作為一個地級市,市委黨校常務的級彆,不過就是一個正處而已。特彆是對方是做理論培訓的,或許理論水平很高,但是實際問題就未必有那個水平了。
不過看麵相,這麼年輕的處乾,就是在滬市也很少見。
畢竟從張錫凡進入體製內以來,幾乎是踩著年限往上升的,更何況期間兩次破格。
從正常途徑來說,張錫凡的提升絕對算是一騎絕塵。哪怕是在開放、領先的滬市,除了一些特殊渠道之外,這麼年輕的處乾也不多見。
所以鬆磊對這個年輕人的觀感,不好也不壞,隻是禮節性的問道:“那行,就從這位年輕的同誌開始,你說說通過調研,覺得我們滬市有哪些問題?”
在天水市的乾部們紛紛縮頭的前提下,張錫凡被推上了與鬆磊這樣大佬對話的境地。這也是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的。
張錫凡倒也沒有怯場,他沉吟片刻說道:“經過一個星期的調研,我們深刻能夠感覺到,滬市是國內最優秀的城市之一,經濟發達、基建完善、配套頂級,這都是優點。可是如果說問題,任何一個城市都存在問題,滬市也不意外。”
張錫凡先揚後抑,先是誇讚了一番滬市,然後就開始指出問題:“在我看來,滬市目前存在的問題之中,較為明顯的就是各區發展不均衡,而且近年來的發展,從中能夠看到勇創精神開始衰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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