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琦元的背後是一位省委大員,難怪他有這麼強烈的信心,知道自己一定能回天水市。從這裡也能夠感覺到,文冰這麼張狂,隻怕也是知道家裡有著通天的關係。
好在現在自己算是半隻腳踩在鐵三角這邊,文冰也知道自己深得田安象的賞識,所以短時間內不會再給自己找麻煩了。
今天文冰也格外的溫順,與周希雯聊天的時候,儼然一副大姐姐的造型。
田安象看著張錫凡:“趁著我離開之前,靠我這張牌,你能獲取什麼樣的資源,都要看你自己了。其實你今天,已經把最大的牌打了。”
張錫凡明白田安象的意思,田安象始終沒有對鐵三角有過什麼好臉色,但是也沒有與鐵三角翻臉,就是為了能夠拿捏他們。
張錫凡將田安象請出來,田安象既然來了,必然要有所表態。今天這一番井水不犯河水,已經說是做了最大努力了。
鐵三角對這個回答很滿意,大家下一階段還會安然無事,但是他們對田安象的忌憚就少了很多。這對張錫凡來說,是不利的。
張錫凡點了點頭:“田書記,回家好好休息。”
田安象聞言苦笑一聲:“我也隻能好好休息了。”
說罷他也不矯情,帶著老伴一起離開了。倒是田安象的老伴對周希雯很有好感,與她約了去省城之後,一起去寺廟上香。
周希雯自然滿口答應,她現在相當於無業遊民,所以時間是很多的。
等到田安象兩人走了之後,張錫凡下意識掏出了香煙。可是看到周希雯精致的麵容,他將香煙又收了回去。
周希雯一邊開車一邊說道:“叔,你覺得很愁麼?”
張錫凡歎息了一聲:“天水的情況複雜,而且我已經被卷入其中,可以預期的是,對手很強,我沒什麼把握。”
周希雯卻嫣然一笑:“叔你沒發現麼,你已經把天水市今後最有能量的三個人作為假想敵了,所以當然沒有什麼把握了。”
聽到周希雯的話,張錫凡心想似乎的確如此。
“叔,你這一路走來,想想當年你給我父親當秘書的時候,那時候市裡麵一把手、二把手、三把手,對你而言意味著什麼?當年就是我父親,排名也是在這三人之後。而現在呢,你單槍匹馬來到天水市,現在竟然要拉開車馬炮,跟這即將成型的三人隊伍對弈。
從對手的變化,能夠看出你自身的成長的。而同樣的,對手越強越是能夠磨礪你自己。而這三人越是不好對付,你收獲的將會越大。”
周希雯說著開始分析起了閆派的事情,之前她與自己父親分析過。
在周希雯的眼中,閆派的背後應當還是有人的。現如今,閆文誌的離開,讓安北的閆派群龍無首。或者說,後麵的那個人,或許也是在觀察,看看有沒有閆派的扛旗者出現。
畢竟就算是上位者,也不能呼風喚雨,說什麼就是什麼。他們也需要契機,也需要有強勢的首領人物出現,他通過這樣的人物,才能夠確保派係的穩定與發展。
到了更高的維度,隻能用棋手的思維來思考,角度必須要拔高。
如果真的存在這麼一位,這時候天水市其實也是表現的好舞台。畢竟之前天水市可以說是閆派的大本營,而現在這裡已經幾乎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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