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隔音效果也不錯，現在能有這麼一方淨土還是很不容易。
“你說陸琦元為什麼會突然叫停，其實如果發起表決的話，他們還是很有希望的。”
楊東月與張錫凡對立而坐，中間飄著一塊木板，上麵擺放著水果牛奶一類的。她舒服地靠在池子邊，對張錫凡幾乎是完全不設防狀態。
張錫凡一邊吃著水果，一邊說道：“陸琦元才來天水市，想的肯定是以穩為主。這個時候，如果出現議案巨大分歧，那麼會對他的權威產生影響。
哪怕是隻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在他支持下議案遭到狙擊，最終流產的話，將會極大打擊他的威信。現在的他，最怕的估計就是立不住。”
還有一個原因張錫凡沒有說，他之前冒充和胡至功的關係不錯，陸琦元有些投鼠忌器。他之所以能夠來天水市，主要是陳淩誌向胡至功的推薦。
這麼去看，他也是隔著一層關係，才能接觸到胡至功。張錫凡卻是能夠直接接觸到，當然他也不至於完全就信了張錫凡的話，隻是心裡多少有些忌憚。
這一分忌憚，再加上劉家華、楊東月一同反對，讓陸琦元覺得拿捏不住，所以立刻就選擇以退為進了。
“如果這麼去看，鐵三角不過如此。”
這一次狙擊的勝利，令楊東月產生了樂觀的情緒。而她也在此次鬥爭中，感受到一種特彆的感受。
張錫凡見狀，給她一句忠告：“月姐彆把鐵三角太當回事，但是也彆把他們不當一回事。他們三個人鐵了心在一起的話，絕對是占據很大優勢的。現在之所以能有所斬獲，還是因為陸琦元未站穩腳跟，而且常委會各有各的想法。”
田安象在的時候，常委會比現在要團結得多。可是現在明顯有了變化，鐵三角且不去說，還存在著劉家華這樣心思在外的，楊東月這樣的心屬閆派的，艾紅武和趙吉這樣的多朝元老。
這些人的想法各異，而且相互之間既可能合作，也可能產生分歧，所以形成了非常複雜的情況。這個局麵，想要駕馭住並沒有那麼容易。
張錫凡將自己所想的一一說了出來，楊東月聽了很吃驚：“你這大腦裡麵裝的都是什麼，是不是構造比我複雜一點。我咋感覺你說的一些事情，我都有些聽不懂呢。”
張錫凡苦笑一聲搖了搖頭，這才哪到哪呢，要是周希雯在這裡，那才叫分析得入木三分。楊東月還是之前經曆的環境，都是比較單純的。
楊東月提拔起來的時候，是自己老丈人擔任二把手，田安象作為一把手還是有些君子之風的。
後來自己老丈人去了省城市，田安象也沒有再步步緊逼，在確認楊東月沒有什麼威脅之後，就把她丟在一邊沒有管。
楊東月沒有經曆過殘酷鬥爭，所以對鬥爭的理解還是存在著偏差。
不過張錫凡相信，隻要楊東月經曆幾次之後，就什麼都明白了。
眼看泡得差不多了，張錫凡起身。楊東月也起來了，她跟著張錫凡往外走：“那你說，鐵三角內部會不會也有問題？”
張錫凡思索片刻：“體製內每個人都是聰明人，一群聰明人在一起，很難形成特彆緊密的結合。鐵三角的想法各異，遲早會走上不同的路。隻是現在，三個人的目標一致，才會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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