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錫凡笑了笑:“李老,你棋品還行吧。”
李豐當即琢磨出了意思,白了自己孫女一眼:“錫凡小友你彆聽這丫頭亂說,有些人下不過我,就在外麵造我的謠。我老爺子棋品如人品。”
張錫凡權當陪老爺子玩玩,也沒有把這個事情當真。可是真正兩人對弈之後,他才感覺到為什麼人家都受不了了。
下棋悔棋也就算了,一下次能悔三步的,估計也就這老爺子了。關鍵他每次悔,他自己棋子的位置擺放都是對的,但是張錫凡的棋子位置經常放錯地方。
甚至能夠出現,棋子中的“相”飛出去之後,就回不來的情況。
一盤棋下下來,張錫凡頭昏腦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李先念給兩人一人遞了一杯茶:“爺爺,你這靠賴皮贏,也就你覺得有意思。而且你悔棋那麼多次,也沒看你立馬就能贏。”
李豐笑嗬嗬地:“你懂什麼,通曉規則然後打破規則,這樣我雖然不會贏,但是我能保證不會輸。彆看棋局翻覆,就是人生又哪有不翻覆的。關鍵是棋局翻覆了,你要找準自己的位置,要重新去發力,還想著剛才的事情,難免就要吃虧。”
張錫凡聞言愣了一下,他隱隱聽出了這位老爺子在跟自己打啞謎。
他想了想說道:“老爺子,要是這麼說,我也能悔棋。”
李豐笑看著他:“誰都能悔棋,主要看你有沒有資本。你覺得你在我麵前能悔棋麼?”
李豐資格老、底子厚、根子深,在自己麵前宛若參天之木,自己在他麵前就如同小草。雙方至少在天水這個地方,能量是完全不同的。
但是張錫凡卻搖了搖頭:“隻要還有規矩,那麼就有相對的平等。至少在棋盤之上,你能悔棋我也能悔棋。因為我與你一樣,具備將棋盤掀翻的能力。大不了就直接歸零,我勝在年輕還有重新來過的機會。”
張錫凡說完之後,看向李豐:“李老,有人請您幫忙?”
李豐也毫不避諱:“政法委書記趙吉找到我,他感覺豐和縣那邊有些不對勁,大概也是聽到了一些風聲。豐和縣的公安局局長是他一位老友,想要問問能否放一馬。”
張錫凡麵沉如水,沒想到自己做了這麼多安排,還是能夠被人發覺。這幫家夥,還真是足夠警覺的。
張錫凡淡淡說道:“李老應該知道,我跟豐和縣那邊有點磕磕絆絆的。我這個人脾氣也不大,但是也不小。”
這幾天,夏廣林告訴自己,已經查到了一些問題。下一步,就是要對豐和縣下手了。這是張錫凡後麵的一係列計劃中的關鍵一步,現在李豐出麵讓自己鬆手,那怎麼可能?
我張錫凡,不要麵子啊!
李豐點了點頭:“褚河這幾年的確讓人有些失望,動他可以,但是不要牽扯太廣。畢竟有些人就算換了,難道下一個就更好麼?我老家以前有馴狗的,一般是先打。
犯事就是打幾棍子,慢慢這狗就聽話了。可是如果打了幾次還不聽話,那就隻有一個下場,直接成為一道菜。”
張錫凡淡淡說道:“那為什麼動褚河可以,按照李老這麼說,給他兩棍子也可以看看,何必要把他打死?”
李豐淡淡說道:“如果是一隻狗那就要先馴,但若是一群狗,那就要把領頭的找出來弄死。這樣一來,其他的狗就知道誰才是真正主宰它們命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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