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山間某處蓄水的地方垮了,就會形成連鎖反應,水勢猛漲宛若猛獸一樣將人吞下。
楊東月有些著急:“黃局長,能不能把人直接拖下來,采取一些防護措施?”
黃隆臉色有些難看:“楊市長,這個時候強行將人拖過來,那麼肯定會有更大的危險。”
楊東月拿著喇叭喊:“各位姐妹,有事情能不能下來說話,我是天水市副市長楊東月,有什麼問題都可以跟我說?”
她苦口婆心地喊著,可是那些女工極為堅定,有人大聲喊著:“我們不過去,我們要見市委書記、見市長。”
“是啊,我們要找個說話管用的。我們現在不下去,不然你們要抓人。”
楊東月聽了這話,含著怒意瞪著黃隆:“你們是不是除了抓人就是抓人,人在哪裡,趕快放了送過來。”
黃隆有些猶豫,他想要說楊東月說沒有用,抓人是衛鈺翔說的,現在要放人,也要衛鈺翔和陸琦元說了才算。
可是終究他還知道好歹,這個時候說這番話,那就在自找麻煩。他打電話,讓人將抓的人放回來。
楊東月拿著喇叭喊:“各位姐妹,我已經溝通過了,一會就把人放了送過來。你們先下來吧,過會一旦大水來了,誰都跑不掉。”
可是那些女工堅持不同意,非要看到人才行。
張錫凡眼見這麼喊,肯定沒有什麼效果。他處理這樣的群眾事件也有多次,他將鞋一脫,赤腳上了石壩。
“錫凡,你乾什麼,喊你過來是出主意的,你不要冒險。”
楊東月見狀,急忙喊他下來。
張錫凡看了她一眼,然後對黃隆說道:“如果真有大水,給我扔遊泳圈。”
張錫凡連求生衣都沒有穿,這個時候如果穿個求生衣,會讓女工懷疑自己會強行找她們走,令他們產生恐慌。
所以他隻能赤著腳走上去,其實走在這石壩之上,赤腳比穿鞋更滑。不過張錫凡明白,若是落到水裡,穿著鞋那就危險了。
張錫凡緩緩穩住身形,踩著石壩往裡麵走。
楊東月老公尤崇想了想,拿起手機,對著那邊拍。
“你在乾什麼?”楊東月看到老公拿著手機,不由皺眉?
尤崇無奈說道:“你就彆說話了,現在我不拍,人家也會拍的。我先把經過拍下來,萬一碰到什麼事情,總有一些見證。”
楊東月知道自己老公的工作性質,處處都保持警惕。這麼想也是對的,畢竟如果給其他人拍下來掐頭去尾的,說不定沒事都能整出事來。
張錫凡不管任何人,一路走到了女工們這裡。
“你是什麼人,你彆過來?”
女工們發現了張錫凡,趕忙喊道。
張錫凡麵對她們說道:“各位,我是天水市的統戰部部長,我來替大家申冤的。”
張錫凡知道這些女工未必知道什麼叫做常務副部長,而且加上一個副字,會讓人覺得你說話不算數。這也是楊東月說自己副市長,人家不領情的原因。
這種時候,身份都是自己給的。隻要能把人救下來,你就是自稱省委書記都沒問題。
張錫凡說了自己的身份之後,那些女工大多數沒聽懂,但還是試探性問道:“你說話算數麼?”
張錫凡鄭重點了點頭:“肯定算數。”
“那好,先把我們老公放回來。”
張錫凡點了點頭:“這件事本來就不應該抓人的,是我們政府有些人做工作,想法太過簡單了。你們把你們老公名字一一說出來,我讓人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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