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張錫凡猶豫，鄭瑤立刻冷了臉：“不喝就算了。”
“喝喝喝，我喝。”張錫凡趕忙答應了下來。
他知道自己這位乾姐姐性格傲嬌，屬於順毛驢，一定要順著捋。
鄭瑤冷笑一聲：“彆了，好像我強人所難一樣。”
張錫凡趕忙笑著說道：“我姐姐跟我喝酒，那是我修來的福分，今晚不醉不歸。”
鄭瑤這才讓人拿酒，這個地方似乎沒有工作日不準飲酒的規定。也或許是鄭瑤的級彆高，沒人能管得到她。
上了一瓶白酒，張錫凡主動開酒倒酒。
鄭瑤讓張錫凡倒了一滿杯，這才端起杯子，看著他的目光也有了幾分柔和：“不錯，恭喜你走出了關鍵的一步。這麼多年看著你成長，不知不覺你已經達到了令人重視的高度了。”
正處和副廳，看似隻有半級，但是兩者的意義天差地彆。體製內，行政級彆猶如一座金字塔，級彆越高，人數越少，晉升的難度也就越大。
正處級晉升為副廳級要具備很多因素，例如個人的政治素養、業務水平、專業能力、年齡性彆、政治麵貌和學曆經曆等因素，還要具備一定的機遇，基本上大部分正處都是上不去的。
一旦進入副廳，那就等於走入了一個新天地之中。
不過，鄭瑤也提醒他：“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尤其是你所在的位置，後麵的路就更加難走了。無根浮萍是很難再往上一步的，你與我這種純專業、技術不同。
你對上要有一根能扯得住的線，關鍵時刻能夠避免掉進水裡。對下你要有一條能落腳的船，要把你抬著，足以風雨共濟、迎接風浪。”
張錫凡點了點頭：“姐你放心，我會注意的。”
鄭瑤難得開口，又說了很多。不知不覺，兩人竟然已經把一瓶白酒給喝了。
喝完之後，鄭瑤帶著張錫凡去走走。兩人從大鐵門出來，然後在山野裡麵散步。夜晚的野外是一片曠野，此刻月光正明，令人給人一種安靜的美好。遠處是一處湖泊，倒映這天上的圓月。
張錫凡感受著這一刻的安靜美好，鄭瑤站在他身邊，夜風漸大，張錫凡下意識攬著她的肩頭，防止她跌倒。
沒想到，鄭瑤順勢將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水中月是天上月……”
鄭瑤似乎是醉了，喃喃自語一句。
張錫凡愣了愣，卻沒有回答。月夜下，兩人在風中靠得很近。
……
張錫凡在鄭瑤的單位待了兩天，白天張錫凡陪著她工作，晚上兩人就喝一點聊聊天，倒也有些對飲成趣。
沒想到，第三天張錫凡剛剛睡醒，起身出來的時候，碰到一個黑著臉的老頭。
“安……安老……”張錫凡看到這位老家夥，笑容有些尷尬。他似乎能夠感覺，這位老爺子心裡的火氣，好似一頭隨時要撲殺獵物的猛虎。
安老身後還跟著一個小尾巴，正是安靜。
安靜立刻越過兩人往房間裡麵看去，張錫凡下意識擋了一下。
安靜似笑非笑：“擋什麼擋，凡哥你可真牛啊，這幾天就在我姐的臥室裡麵睡的。”
安老臉黑得嚇人，張錫凡趕忙解釋：“昨晚正好跟我姐在聊天，聊得晚了就在旁邊打了地鋪。”
聽到他這麼解釋，安老直接走了進去，果然看到臥室裡麵有一個地鋪。看到地鋪，安老的神色這才好了一點。
他看向張錫凡：“就是聊天，也不至於打地鋪，哪有那麼多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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