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到四九城就不一樣了，王老的關係就在四九城，這邊的京官隨隨便便搞個副部都不難。
張錫凡心裡有了底，還沒等他說什麼的時候，安老又看向他：“你就不想問問你自己？”
如果說自己老丈人的事情，還有一些權衡的空間，張錫凡還真沒想過自己有什麼發展。
張錫凡剛剛破格提拔了，現在的他，就是想要提拔也沒有什麼空間了。哪怕是到了四九城來，那也是平級調動，沒有兩年的時間，絕沒有往上一步的可能。
所以安老的話，讓張錫凡感到有些不解。
安老看著他，淡淡說道：“你作為安北的人，應該是知道閆派的。”
張錫凡自然是明白閆派的，甚至現在的他就是閆派之一。因為到了他這個級彆，你如果說孑然一身，那麼肯定是沒有發展的前途了。
就像是程國棟，他如果不是背後有一個派係堅決頂他，他也不大可能從紀委書記乾到市長，現在又已經接班了市委書記。
張錫凡在與韓家作對的時候，就已經感受到了，派係的強大力量。後來閆文誌專程來天水市找他，教了他一個星期的時間，讓他真正明白了派係的力量。
到了副廳級以上的時候，絕不是說你在當地好好乾事，就能夠得到應有的報酬。再往上的話，派係是最基礎的基礎。
張錫凡想了想，這才回答道：“安老說的是，閆派我也有所聽聞，不過在我看來，不管什麼派到了上麵，最終目的都是一樣，那就是發展安北省而已。”
這番話是完全糊弄人的話，這也是因為張錫凡知道，派係這個事情，大家心裡跟明鏡一樣，但是不能從自己口中說出來。
安老卻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出張錫凡的敷衍：“你想得太過簡單了，閆文誌能夠登頂，如果沒有上麵力量的幫助，他是沒有這個機會的。他現在已經退休了，但是他肯定不會放棄閆派的。
所以閆文誌對於閆派的掌控和了解，而他與閆派難舍難分，不會輕易放棄的。如果我是他的話，肯定在安排閆派了。要不然給了你老丈人，要不然就是給了你。我就想問問，假如你們閆派灰飛煙滅了，你會做什麼樣的選擇？”
張錫凡愣住了，他隨後乾笑了一聲：“安老你彆跟我這樣的晚輩開玩笑，如果安北省真的有閆派的話，那閆派是什麼樣的水平，怎麼會說灰飛煙滅就灰飛煙滅呢？”
其實張錫凡已經在思考這個問題了，他突然想到，如果自己老丈人真的來到了四九城，那對於閆派來說，的確有些打擊。
雖然說這麼一來，閆派的觸角進入了四九城。可是在安北省，現在正是最需要有領導力量的時候，自己老丈人抽身離開了。
閆派又會出現群龍無首的局麵，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事情，又出現了各種新的變化。
隻不過就算有些變化而已，怎麼可能說灰飛煙滅就灰飛煙滅呢。閆文誌還活著，他也沒有被抓起來，隻要他還在的話，那麼閆派短時間就不會消散的。
安老突然冷笑了兩聲：“我勸你回到安北的時候，好好打聽一下。據我所知，閆派發生了很大的變故。”
張錫凡一愣，試探性問道：“閆老出事了？”
安老淡淡說道：“也可以說他出事了，明確地說，是閆派出事了。閆派再往上的那個人，他放棄了安北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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