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張錫凡覺得，程國棟能否成功接任，還是要看胡至功。省委這邊，胡至功是完全占據主動地位的。
程國棟看起來風輕雲淡的，應當這最難的一關，已經是過了。
兩人到了之後，就有人開始上菜上酒。從菜品來看，這個地方的消費應當不便宜。
張錫凡還開了一個玩笑：“程書記，這餐飯有點超標準了。”
程國棟卻反諷了一句：“你在省紀委待了幾年，彆在我跟前班門弄斧。我今天心情好，彆逼著我扇你啊。”
張錫凡趕忙笑著打趣，兩人喝了兩杯。
張錫凡本以為程國棟就是即將要升書記，所以找自己分享喜悅。
卻沒有想到，喝了兩杯之後，程國棟反而將話題放在了張錫凡的身上：“這一次去四九城，應當是有收獲吧。周市長是不是要留在四九城了。”
張錫凡笑了笑，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有些話不能從他的嘴巴裡麵說出來，哪怕這件事大家都知道。
程國棟也沒有打算從他嘴巴裡麵套話，所以直白說道：“你老丈人能夠留在四九城，這是一個好的機遇。其實你有沒有想過，到了你這個級彆，去一趟四九城，會有更好的收獲。至少副廳到正廳，很有可能能夠快人一步。”
張錫凡沒有想到，程國棟竟然會勸自己去四九城。現在自己的位置，應該是彆人可遇不可求的。彆看自己隻是一個副廳而已，不過占了一個“首副”的位置。
可是程國棟讓自己去四九城，顯然是省裡麵有了變故。
張錫凡想到了閆派高層的事情，他試探性問道：“程書記，安北省又要變天了？”
雖然在安老那裡已經了解到，閆派的高層放棄了安北省，但是他並不知道，這樣的放棄是怎麼體現的。
程國棟卻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從你的表現來看，你並不意外？”
張錫凡也不好說閆派的事情，畢竟程國棟可不是自己這個派係的人。兩個人的關係再好，但是派係裡麵的事情，是不能對外公布的。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體製內的一些規矩，是不以人意誌為轉移的。
所以張錫凡隻是神秘地說道：“聽到了一些風聲，但是沒有程書記神通廣大哈。”
好在程國棟沒有跟他繞，而是很直白地說道：“安北省和沿海省搞了一個乾部交流，陸琦元就在交流名單裡麵。像這樣的市一把手參與交流得很少，所以相對應地，會有一個新的市委書記過來。這個人，不好對付。”
這個的確是一個壞消息。
這個乾部交流，很容易就讓張錫凡聯想到，閆派高層放棄安北的事情。很有可能，這就是主要原因，那位高層人物點了頭，讓沿海省那邊的力量可以進入安北內。
這也說明，很多在普通人眼中，覺得很大的事情，說不定也就是高層博弈的結果而已。
不過張錫凡沒有想到，這一決定的後果，竟然是自己最先感受到的。
但是往深裡去想，陸琦元選擇參加這一次的交流是情有可原的。他已經在天水市沒有了一把手的尊嚴，從一開始的強勢入駐，打造了鐵三角。
到後麵表麵低調，實際上尋機想要踩一踩自己。
直到張錫凡憑借著自己的能力，將趙吉給踩下去，真正為自己立威之後。陸琦元想要在天水這個地方翻身，可能性已經是微乎其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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