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時候有什麼問題，理所應當還是能夠叫他過來。這才是，白玉意敢於將他踢出去的原因。
可是現在張錫凡要去四九城，白玉意覺得不能留這個隱患，還是需要張錫凡一句承諾。
沒想到的是，張錫凡毫不猶豫：“隻要我還是天水市的一員，天水市的事情自然是我的事情。白書記你放心。”
對於白玉意的要求，張錫凡全部都答應了下來。
這讓白玉意之前的一些猜測全部落空，就連他都有些不知道怎麼說了，最後隻能點了點頭：“張書記，你辛苦了。”
張錫凡擺了擺手：“我不辛苦，白書記才是真的辛苦了，天水市的大局還是要靠您。”
白玉意嗬嗬一笑，沒有接這個話。
兩個人在一起，第一次暢快地談了很久。這一次，白玉意的感覺，與之前的很多次完全不同。張錫凡似乎完全開竅了，每一句話都說在了自己喜歡的點上。
直到離開的時候，白玉意也不由微微一笑。
他一路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葉淩雲見狀，跟進了辦公室：“白書記，看您似乎很開心啊，有什麼大好事？”
白玉意淡淡一笑：“之前朋友家養的一條狗，被訓好了，我看著有幾分喜歡而已。”
葉淩雲聞言，應和一樣地說道：“那是，有些狗天生就有反骨，這就要狠狠地教訓。沒有狗是不怕打的，十天半個月的，它有一天突然就乖了，你讓它坐它就會坐，你讓它站，它就會站著。”
白玉意嗬嗬一笑：“說得有道理。”
……
張錫凡前往四九城黨校學習的消息傳出去之後，也有一些人前來彙報情況。
張錫凡的態度很緩和，無論是開發區的事情還是天馳集團的事情，他都能以很好的心態應對。在經過三天之後，名單確立了，張錫凡就順勢請了假回家。
對於這個事情，白玉意也沒有阻攔。到了張錫凡這個級彆，說是向組織請假，實際上他給自己放假，誰也說不了什麼。
誰也沒有想到，張錫凡並沒有請假之後前往省城，而是前往了山南市。
在山南市的郊區酒店包廂裡，張錫凡見到了侯泉年。
此刻的侯泉年，比起之前張錫凡在省紀委來山南市的時候，還要顯得頹廢。
曾幾何時，這位頭發雖然雪白，但是容貌英俊的江北市一把手，現如今看起來竟然蒼老了很多。
侯泉年看到張錫凡先是微微一笑：“錫凡，好久沒見。”
張錫凡看著他也是笑了笑：“侯書記，彆來無恙。”
侯泉年笑了笑並沒有說話，而是喊來服務人員，讓他上了三菜一湯。
在等菜來的時候，侯泉年沒有說話，也不知道是在等什麼。
張錫凡更加不會主動開口，他神態冷漠，默默等著上菜。
終於，侯泉年先打破了沉默：“錫凡，你嶽父現在還好麼，自從他去了四九城，可是有日子沒見了。”
張錫凡笑看著他：“侯書記，你還惦念我嶽父麼？”
這句話，多多少少帶了一些嘲諷。
侯泉年仿若未覺：“說起來，我與阿槐也算是同門師兄弟。當年他在給閆書記當秘書的時候，我還在省委辦公廳。後來我比他先去的基層，從副縣長開始做起，他比我的起點高，從縣長開始起。說起來，這都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張錫凡可以感覺到，侯泉年提到閆文誌的時候，眼裡還是有亮光的。他所說的那些事情，隻怕是他這輩子，最為閃光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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