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現在,侯泉年和李桐魚也不好過。他們被林峰雲介紹了過去,然後膽戰心驚地跟著後麵陪同。
馮老隻是進了市政府的會議室聽取一些情況,就連這個見麵會,他也沒有見整個領導班子,就是一把手和二把手。
用跟著馮老的工作人員說,那就是馮老不想要麻煩其他人,也不想耽誤大家的工作。可是現在誰還有心思工作,還不絞儘腦汁想著一畝三分地裡麵,有沒有什麼紕漏。
張錫凡既然不能去會場,他就隻能在自己辦公室打電話給周希雯:“我的小軍師唉,你差點把我坑死了,我喊三舅過來,結果招來了一頭大老虎。”
周希雯聽了覺得好笑:“你還會怕大老虎啊,我看你三兩酒下肚,也是打虎的武鬆。”
給周希雯一調侃,張錫凡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他現在也隱隱知道,自己喝了酒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老實了。
周希雯調侃了之後,又問道:“你現在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那樣的大人物到了你們那邊,你不應該全場陪同麼?”
張錫凡說起了這個專家組,還有今天林峰雲的行為,覺得有些奇怪:“今天一大早的陣仗太大了,我大哥讓我躲起來了。我也不知道躲什麼,反正看他的意思,甚至是不想讓自己跟那位馮老爺子碰麵。”
周希雯聞言,歎了一口氣:“林省長有點過於謹慎了,難得這個機會,就這麼錯過了。”
張錫凡聽出了周希雯話裡的意思,她似乎對馮老的出現並不意外,而且她也明白其中的糾葛。
張錫凡好奇地問道:“這位老爺子我聽說身份地位很高,你好端端讓我把他約到山南市來,究竟是為了什麼?”
周希雯這才告訴張錫凡:“這位老爺子門徒很多,他和邢老是不一樣的。邢老是在理論領域擁有很大的影響力,甚至他的一些研究,與一些大方向政策都是掛鉤的。那樣的人物,可以稱得上是高級智囊。
但是馮老卻不同,他的影響力是直接作用於政治層麵的。往前倒二十年,甚至現在一些你根本接觸不上的人物,都以他的徒子徒孫為榮。你說這樣的人物,接觸接觸不是挺好的麼?”
周希雯對於這些高層人物了如指掌,這就是出身的好處。畢竟周家也曾經是能夠與四九城產生聯係的,周槐的人脈也不可小覷。
特彆是張錫凡與周希雯結婚之後,周槐大概也發現了愛女的天賦,所以很多事情也會告訴她。所以論起這方麵的眼界,張錫凡還不一定如自己這位小軍師。
張錫凡於是好奇地問道:“既然是這樣的人物,那為什麼我大哥不讓我見麵,我感覺他甚至恨不得我躲起來。”
周希雯歎了一口氣:“林省長有林省長的想法吧,他是害怕你見了這位老爺子,反而容易出問題。因為馮老的門徒之中,有一位就是曾經自詡安北第一俊才的那位韓家韓老。”
張錫凡一聽就明白了,敢情這位馮老是昔日韓家那位的老師。而韓家的覆滅,自己絕對是出了很大的一把力。
那件事上,出力最大的是兩個人,一個是程國棟,他甚至為此險些丟命。第二個就是張錫凡了,而且真正最後出麵的就是張錫凡。
是張錫凡帶著材料去了四九城,在找不到門路的前提下,最後找到了邢老。而邢老請來了幾個大人物,這才把事情給捅了上去。
結果回來之後,張錫凡就被楊崢給藏到了天水市的市委黨校去了。
要不是胡至功的賞識,張錫凡估計要在正處的位置上待很長時間。
張錫凡苦笑一聲:“小軍師啊,你真是會出謀劃策,其他人都讓我躲著這個人,你偏偏要讓我正麵見麵,你這腦回路怎麼有些異於常人呢。”
周希雯嗬嗬一笑:“叔~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再者說,這樣的大人物你跟他越有糾葛越不害怕。他難道真能捏死你,根本沒有意義的。反而因為你有糾葛,才有可能與他有交集。
有些時候,黑粉也是粉嘛,真要讓人家惦記上你,那還是一件好事。如果太過拘泥於條條框框,反而落了下乘。”
張錫凡也是嗬嗬一笑:“你真是站著講話不腰疼。”
張錫凡沒有搭理周希雯這樣的天馬行空,果然這小丫頭還是要曆練曆練。
這個時候,門外車子發動,張錫凡走到窗邊看了一下,考斯特緩緩離開了市政府,轉而向縣區而去。
張錫凡心裡感覺怪怪的,覺得自己在這一刻似乎錯失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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