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鄭瑤的話，張錫凡也冷靜了下來。的確就算是動用底牌，這個時候也不是動用底牌的最好機會。
鄭瑤看著他，歎了一口氣：“在我看來，你現在就是繼續找找其他路子，看看能不能引進其他有影響力的農業公司。如果不行的話，你隻能將天啟種業引進來，然後把他們盯緊了。”
想到這個事情，張錫凡就有些鬱悶，他感覺這個天啟種業和自己經曆的長天科技沒有多大區彆。這就是一個雷，讓自己把這個雷種在示範區，然後自己再引爆這個雷，自己不是倒黴催的麼。
鄭瑤想了想又說道：“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借力。這方麵，希雯比較拿手。”
張錫凡倒是沒有想到，鄭瑤對周希雯這麼欣賞。
“希雯對於體製內雖然比較了解，不過洪巨偉這個層次，隻怕希雯也沒有接觸過吧。”
張錫凡倒不是小看了周希雯，而是每個人的層次不同，接觸的就不同。就像自己科級時候，能夠在縣裡麵應對各種困難和矛盾還算是遊刃有餘。
現在到了廳級這個級彆，很多事情就超過了自己的能力範圍了。
周希雯雖然很聰明，但是她畢竟不是體製內的，張錫凡倒是沒有想到鄭瑤這麼相信希雯。
鄭瑤嗤笑了一聲：“你真是身在寶山，卻一無所知。希雯的聰明就在這裡，她處處都知道藏拙，而你呢就是鋒芒畢露。你倆在一起，確實是很合適。不過你想想，希雯雖然不顯山不露水，可就連王老都對她有所忌憚，洪巨偉難道還能比得上王老。”
提到周希雯，鄭瑤也頗有些感慨。
張錫凡想了想，於是轉而打電話給周希雯。
鄭瑤看到張錫凡打電話給周希雯，下意識地就走開了。她走到浴室裡麵，透過鏡子看著自己。
鄭瑤下意識摸了摸沒有一絲皺紋的臉，喃喃道：“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而此刻，張錫凡已經把自己碰到的事情，一股腦全部都告訴了周希雯。
周希雯就是這點很好，她非常善於傾聽。有時候張錫凡跟她說一些事情的時候，連基本邏輯都沒有。
偏偏周希雯很喜歡聽，兩人膩在一起的時候，有時候也談工作。周希雯的包容性很強，而且很少主動提出自己的想法。
想到鄭瑤剛剛的評價，張錫凡不由想到，或許正是因為大智若愚，才讓自己忽略了這個小天才吧。
果然，聽到張錫凡的困境之後，又了解到鄭瑤讓張錫凡來找自己。
周希雯清脆地笑出了聲：“叔，你看看人家瑤瑤姐，人家都比你了解我，現在知道我厲害了吧。你可彆惹我，不然哪天把你賣了，你還傻乎乎給我數錢呢。”
張錫凡也厚著臉皮說道：“我不是已經賣給你了麼，就這一百多斤，早就落你手上了。”
“貧嘴。”周希雯嬌嗔一聲。
隨後她幾乎沒有怎麼多想，就直接給出了答案：“對付洪巨偉這種人，隻可智取不可力勝。瑤瑤姐說得沒有錯，借力是最好的辦法。曾國藩就曾說過，欲成大事需會借力，好風憑借力，送我上青雲。”
張錫凡皺眉問道：“現在是怎麼借力，找誰借力？”
周希雯反問一句：“叔，你要想你為什麼會招惹上洪巨偉這樣的人。潘部長其實已經給你暗示了，最根本的原因是馮老。包括胡書記對你表現得很複雜，這裡麵多少也有這個原因。可是你覺得，馮老真的對你有意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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