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段辭醒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寒十四。
他眨巴了一下眼睛,緩慢的坐起身來向四周看去。
寒十四這時正巧從外麵回來了,他看了一眼段辭,給他倒了一杯水。
段辭接過水抿了一口,乾澀的喉嚨得到水的濕潤,讓他好受了不少。
他向寒十四道了謝。
寒十四坐在一旁,單手撐著下巴看他,絲毫沒有掩飾眼中對他的興趣。
他的目光太過熾熱,讓人難以忽視。
段辭喝完水後,有些疑惑的轉頭看向了他。
寒十四站起來走到床邊,彎下腰來,雙手撐在床上,將段辭圈在了懷裡。
段辭不太習慣他這突然的靠近,想要往後退。卻被他抬手扣住了腦袋,然後將人的頭往他這邊摁。
段辭內心尖叫,這是要親他了嗎?哎喲~這怪不好意思的,那他要不要矜持一下呢?
但是寒十四並沒有親他,而是和他額頭抵著額頭去感受段辭額頭的溫度,想看他生病了沒有。
其實他給段辭喂了丹藥後,段辭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而且修仙者怎麼可能會生那些小病,除非是天生體弱的人。
寒十四隻不過是單純的想要和段辭接觸而已。
段辭有些呆愣的看著他的動作,不是他都準備好,結果就給他看這個?
注意到他呆愣的神情,寒十四唇角漾起一抹淺笑,如四月裡的清風,清潤人心。
“怎麼,我隻是想看一下小仙君是否生病了,小仙君看起來好像有些緊張呢?”
他明知故問的話讓段辭彆過了臉去,看著一臉的清冷淡漠,隻是通紅的耳垂已經出賣了他,他的內心並不平靜。
寒十四的喉嚨裡溢出一聲輕笑,低沉清冽十分的撩人。
他坐回了凳子上,再次撐著下巴看他。
“小仙君打算什麼時候走?”
段辭聽到他的問話,沉默的看著手中空了的杯子,神情有著說不清的落寞。
寒十四看到他這個樣子,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回想起昨天這人一身傷的跑來了他這裡,說的第一句話是他沒有地方可以去了。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不能回清玄宗嗎?這也沒收到消息說清玄宗被滅了呀!
什麼時候被滅的,還來得及讓他點兩捆炮慶祝一下嗎?
他本以為段辭是去曆練才弄的一身的傷,畢竟這種事在修仙界裡是常有的。
所以他昨天看到段辭那慘兮兮的樣子時才能沒心沒肺的笑的出來,但現在看來事情比他想的還要複雜。
“是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寒十四的聲音是難得的認真和溫柔。
段辭抬眸看他,眸光細碎,他張了張嘴,良久,他隻說了句。
“可以收留我嗎?我可以幫你乾活的。”
這模樣活脫脫的就是被人欺負了但又不肯說的樣子啊。
為什麼不給靈石,彆問,問就是段辭想要用彆的什麼支付收留費用的詭計而已。
見他不願意說,寒十四也沒有過多的追問,他想要知道的事自然會去查清楚。
他恢複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打量了一下段辭,笑的一臉的愜意。
“可我這裡並不需要彆人給我乾活,畢竟隻要掐一個訣的事。”
段辭沉默了,他出門的急,什麼都沒有帶,沒有靈石,沒有錢。
如果寒十四不收留他,那他就隻能睡大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