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時醒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在桃城了。他們現在住的地方,是白貓買下的宅子,同樣為妖,比起白貓青時就笨的多了。
“你醒了啊。”
白貓推門而入,看著床榻上發呆的小姑娘鬆了口氣,她這一昏迷就是小半個月的,這半個月裡他帶著她在桃城定居了下來,想到白胡子老頭的話語,白貓有些不自在。
青時點點頭,看著白貓還端著一碗黑漆漆的藥汁下意識的擰眉,“你生病了嗎?”
“不是給我喝的,是給你的。”白貓說著,讓青時自己感受了一下溫度,確定可以直接喝了的時候讓她飲儘。小姑娘看著黑漆漆的藥汁,臉皺成了一團。
“一定要喝嗎?我感覺好苦哦。”
她的臉上滿是糾結,白貓見狀歎了口氣,“這是安胎藥,你現在還懷著寶寶,要注意一些。”
青時聞言愣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啊?我嗎?”
“貓貓,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沒有懷孕啦。”她說著,抬眸看著白貓眼底滿是茫然個不解。
白貓歎了口氣看著笨兔子有些無奈,“你有沒有懷孕你自己不知道嗎?”
“我應該知道嗎?”
正常來說,妖族有孕自己是能夠感覺得到的,可是笨兔子這樣顯然是族裡沒有人教過她。
“你把靈氣集中在腹部,然後屏息凝神,試試能不能感受得到。”
白貓也不知道這要如何去解釋,畢竟他也不是雌性。青時哦了一聲,照著他的這話運轉了靈氣,果然在腹部感受到了不同。
“真的有……”
她呆呆地散去靈氣,一時間有些茫然的看著白貓,“可是溫大哥之前還說我沒有懷孕。”
“……”白貓默了默,“那個時候,你們行房事了嗎?”
“什麼人是……”行房事。
青時還想問,卻被白貓的一個眼神給逼得閉了嘴,她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的笑了一下。
看她這樣,白貓已經猜到了。這笨兔子什麼也不知道,想到那趁人之危的道士,白貓抿唇一頓,“將藥喝了。”
“哦。”她捏著鼻子,拿著碗咕嚕咕嚕的飲儘,一旁的白貓見狀一頓,看著少女仰著頭露出白皙的脖子,一時間有些出神。
等青時喝完了藥,他連忙回過神來。青時沒注意到他的不對勁,將碗遞給了白貓然後道,“我們現在到哪兒了?”
“到桃城了,你已經昏迷了將近半月了。”白貓說著一頓,隨即又繼續道,“我現在叫白序,在外人眼裡,我是你的哥哥。”
“哥哥?”小姑娘嘟囔了一聲,有些不解,“為何我不是姐姐?”
“……”有時候真的會很想給她一個爆栗,腦子裡都在想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更何況,以她的年齡,怎麼可能當自己的姐姐?
“癡心妄想。”
青時被他的話賭了回來,哼哼唧唧的有些不滿,卻也明白自己這麼說確實不太行,她化形的時間太短。
“你好好休息,我在城裡找了個差事兒,這些天恐怕會很晚才回來。”
青時聞言點點頭,“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