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月樓上京內出了名的花月場所,來這兒找人無非就是那麼點兒事兒,管事兒的嘴角微微一揚,正想要說些什麼便聽得那少年郎硬著頭皮道,“我來找裴……”
話音未落便想到了什麼,隻是故作高深莫測的說了一句,“天字一號。”
聞言管事兒的臉色微變,旋即將圍上來的女子揮退,帶著人上了樓。
……
二樓的一角能完完整整的看見一樓的情況,薑昭有些意外會在這種地方看見應青栩。
“應小將軍怎麼會來這種地方?”即墨淵雙手環胸看著底下被包圍了的少年將軍有些意外,印象當中應青栩從來不會來這種地方。
薑昭搖搖頭,“不知道。”
隻是看著少年手忙腳亂的樣子,她竟覺得有些好笑。看得出來應青栩潔身自好,他們也不是沒有了解過,自幼就是在嚴厲的教導下成長,從記事起就跟著應大將軍在軍營裡摸爬滾打,今天隻怕是他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看樣子是和人約了在此處。”她說著,眸色微閃腦海裡不受控製的想到了一個人來。
即墨淵愣了愣,反應過來她口中的人是誰,一時間有些驚訝,“走,看看去。”
他說著就跟了上去,薑昭見狀擰了擰眉似乎想說這樣不好,隻是前方的男人已經快步走了出去了,她也隻得歎了口氣跟了上去。
天字一號房門口,即墨淵同薑昭對視了一眼,眼底閃過幾分意外。
“若是我記得不錯,天字一號從來不對外開放,不管是達官顯貴還是什麼,攬月樓的規矩定死了的。”
這個房間他裡麵究竟有什麼,誰也不知道,根據管事兒的說的,天字一號是專屬於攬月樓大當家的,誰也不能進入。
哪怕這兒規矩奇奇怪怪,可是來這裡尋歡作樂的依舊絡繹不絕。攬月樓是幾年前突然冒出來的,京城不缺這樣的風月場所,可是像攬月樓這般經久不衰的,確實是個例外。
薑昭看了一眼周遭,隨即將目光放在了與天字一號一牆之隔的天字二號房內,二人趁著沒人偷摸鑽了進去。偏生攬月樓的隔音不錯,二人在二號房也沒能聽見什麼有用的東西。
即墨淵有些鬱悶的往躺椅上一躺,神色都憔悴了不少,“你說這攬月樓的東家究竟是誰?”
“我怎麼會知道。”
薑昭翻了個白眼,她又不是什麼手眼通天的人物怎麼會知曉這些?
即墨淵歎了口氣,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看向了薑昭,“你說約他的人,會不會是裴寂。”
“為什麼這麼說。”
“這陣子裴寂和應家走的很近,不僅僅是應青栩,就連應大將軍對他都讚不絕口。”
即墨淵說著,在提到裴寂的時候不免陰鬱了幾分,對於一直以來自己都輸給裴寂的事情很是不滿。
他和裴寂就像是天生的對頭一般,他看裴寂極為不爽,雖然他覺得裴寂甚至沒把他放在眼裡,但是這才是讓他最為生氣的地方。
薑昭翻了個白眼,不準備繼續和他說什麼,隻是轉眸看向了窗外。攬月樓的地形特殊,背後就是一彎池水,她若是攀上窗台過於能夠聽見隔壁在說什麼。
但是……不值得,也沒必要。
她和裴寂沒仇,她跟來隻是單純想看看應青栩為何會來這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