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遇顏聞言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了,她看著狼狽不堪的伍鶴遠一時間忍不住冷笑,“伍鶴遠,你有什麼資格讓我滾?”
“如今我才是你伍鶴遠的夫人,陛下親自賜婚,你要是有怨言,就去找退婚啊。”薑遇顏說著忽然就笑了一下,看著他居高臨下,“哦我忘了,你伍鶴遠不敢。”
“當初在我身後像狗一樣的跟著,現在知道後悔了?我告訴你伍鶴遠已經遲了。可彆是在失去了之後方才知曉自己愛上了那個賤人了。”
伍鶴遠聞言臉色巨變,他猛的起身狠狠地掐住了薑遇顏的脖子,眼神狠辣,“我讓你滾出去!滾出去!”
薑遇顏被掐著脖子,臉色漲紅說不出一句話來,抓著伍鶴遠掐著自己的手不停的拍打,薑遇顏慌亂的厲害。整個人都在發抖,“放……開我……”
可是伍鶴遠卻好似沒有聽見一般,雙目腥紅的看著薑遇顏,“隻要你走了,阿時就會回來的。”
“阿時最喜歡我嗑,她肯定是被人騙了,她一定是被禦淮州囚禁起來的,你們都該死!”伍鶴遠一邊說一邊掐著她的力道加重。
薑遇顏隻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了,眼前一片模糊,伍鶴遠猙獰的臉色讓她什麼都說不出來。
她終於是害怕了,可是如今再害怕也無濟於事,“伍……”
她張了張嘴,希望伍鶴遠能夠找回自己的理智,可是伍鶴遠如今整個人陷入了絕望之中,耳中滿是薑遇顏和青時的聲音環繞著。
伍鶴遠聽見青時的聲音同自己說著,隻要薑遇顏死了,她就會回來的,隻要他親手把薑遇顏掐死。
伍鶴遠好似著迷了一般,什麼都聽不見了。薑遇顏逐漸沒了氣息,門外的丫鬟們也終於察覺到了不對急急忙忙的闖了進來,尖銳的聲音拉回了伍鶴遠的理智,他回過神來茫然的看著這一切。
手一鬆,薑遇顏整個人軟綿綿的倒下去了,腦袋磕到了一邊的桌子瞬間就破了皮,可是薑遇顏沒有知覺,她臉色灰白的躺在地上。
“夫人!”
“死人了……死人了啊!”
丫鬟們的聲音此起彼伏,吵的伍鶴遠耳朵疼,原本為數不多的理智又一次消散,他掃了一眼房間將佩劍抽出,一時間房間內血流成河。
待一切結束,伍鶴遠也終於停了下來,他茫然的看著周遭,最後看著青時以前睡的那張床,然後丟掉了手上的劍往床榻上一躺,滿足的笑了一下,然後睡了過去。
……
聽聞伍鶴遠被抓,禦淮州還有些意外,他摸了摸下巴,看著來稟告此事的聞驛神色帶著幾分意味不明,“你的意思是,伍鶴遠把薑遇顏掐死了,還殺死了好幾個丫鬟,被抓的時候他正躺在床上睡覺?”
聞驛點頭,想到來彙報此事的人在說起這些事兒的時候滿臉的驚悚和厭惡,“據說被發現的時候,滿地的鮮血,幾具屍體氣七橫八豎的躺著。”
聞驛猶豫了一下道,“說是,伍鶴遠住的那間院子,是娘娘從前居住的。”
禦淮州的臉色一下就沉下來了,聞驛哼哼,看他還幸災樂禍吧。
“既然人證物證俱在,該怎麼判就怎麼判。”禦淮州說著頓了頓,隨即又繼續開口,“直接斬了吧。”
眼不見心不煩,他現在每每聽見伍鶴遠的消息都忍不住咬牙。
聞驛聞言點了點頭,道了一句,“是。”便匆匆的退了下去。
要說伍鶴遠要死,最開心的人無疑就是他本人,禦淮州坐在書房裡,隻是想到以後再也不會有伍鶴遠這麼一個人,他就忍不住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