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季一天比一天冷,到了中後期更是已經到了雌性不能出門的地步。
靠近門口的石牆邊又多加了兩個壁爐,火燒的很旺,石屋裡才勉強能感覺到一絲暖意。
大多數還是要靠白辰取暖。
家裡的幾個雄性除了每天早上出去清理石屋外的雪層外,基本上也不怎麼出門了。
許生生倒也沒覺得多無聊,因為她現在每天多了一項教學的活動。
教家裡的幾個雄性和狼崽識字,還會教他們數學,偶爾停下來休息的時候也會和他們講一講她那個世界的新奇事物。
他們很聰明,學的也很認真,聽的也很認真,這也讓她這個“老師”體會到了極致的教學樂趣。
畢竟哪個老師不喜歡這樣態度端正、聰明又好學的學生呢?
“今天我們不學新的了,我們來複習一下第一天學的你們的名字,看看是不是忘記了呢?”
許生生坐在長桌前的椅子上,手裡拿著一塊木板和炭筆,彎著眼眸看著對麵排排坐的六大一小。
炭筆是用硬木燒的,就是做家具剩下來的那種很硬的木頭,很粗糙,沒有經過後期加工,但能用。
“我知道,我知道。”
聽到她的話,白逐積極的響應道,手裡拿著炭筆很快在木板上寫下一個字,舉起木板給她看,
“這是生生的名字,生生看我寫的對不對。”
白逐寫字很用力,木板上的兩個“生”字真正做到了入木三分,一筆一畫,完全是複刻了她的字跡。
“嗯,對。”
許生生先是給予了肯定,隨後笑看著他問道,
“那白逐還記得自己的名字怎麼寫嗎?”
在木板上寫下個“白”字,白逐就抓著炭筆糾結了起來。
“白逐”這兩個字他認得,“白”字也會寫,就是這個“逐”字,怎麼換成小雌性那裡的寫法就這麼難了呢?
明明就是一隻獸加一隻腳,很簡單的啊,他阿父給他起這個名字的意思就是希望他能抓得到凶獸而已。
許生生笑了笑,繞過長桌走到他身邊握住他的手,在“白”字後麵加上“逐”字,白逐的名字就在木板上呈現了出來。
“是不是這樣?”
“對,就是這樣。”
白逐扯開笑容,歪頭在她脖頸間撒嬌的蹭了蹭,對她保證道,
“生生,我下次肯定能記住。”
“其實你們不用學也沒關係。”
她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發,眸中有暖色劃過,她怎麼會不知道他們的意思,其實他們根本沒必要學這些東西。
而且,她並不知道他們的名字換成她知道的文字,是不是她寫的這個字,她隻是根據他們描述的意思猜測的而已。
就像墨和夜,他們說他們的名字是因為他們獸形的毛發是黑色。
無落的名字是取自靈鹿一族的不落花。
金翎也說跟獸形有關,是因為他的獸形有羽毛。
白辰則是因為在早上出生,不一定是“辰”,也可能是“晨”。
“不,要學。”
聽她這麼說,白逐一口否決。
“生生我記住了,你看是不是這樣寫?”
像是急於證明自己一樣,他把木板翻轉過來,快速用炭筆寫好,遞給她看。
木板上那個“逐”字雖然寫的有些難看,但到底是寫對了,也證明了他說的沒錯,他確實記住了。
“對,寫對了,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