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策拍著她的背說,“我知道你從邊關隨我回來,大抵也是心中惶惶,
不過語棠是你的表姐,她品行如何你想來也是清楚的,她不與你計較許多的事情”
“你也莫要為此擔驚受怕,聖旨很快就會下來了,到時候為你我舉辦了婚禮,你就是顧家的二奶奶,你好好的休養,彆再想許多的事情”
程柔不敢說不,隻能低低嗚咽的應著。
程柔落胎的事情就這麼輕輕的過去了,顧老夫人雖然對顧雲策這麼處理不滿意,可是看到活潑的重孫子隻能默默的忍下這口氣。
想著隻要林語棠為家裡生下了嫡孫,顧雲策以後也就不會一直想著程柔了。
到時候要處理一個人,還不是很容易的?
……
……
顧雲策也在第二天到了林語棠這裡,開口就是為程柔道歉,他滿臉的歉意,
“柔兒剛回來,對陌生的環境也是害怕,驟然落胎,心中難免不安,昨日的事情,你彆放在心上,她也是無意”
林語棠微笑著,端的禮貌,“我知道,不生氣”
祝福,鎖死。
顧雲策看著她仿佛是焊在臉上的生疏笑容,不免覺得心裡煩躁。
可是在林語棠的麵前,也不得不壓著心裡的煩躁說話,
“你昨天說跟柔兒沒有多少的情分?那是為何?你們可是表姐妹”
這是顧雲策很不明白的事情,在這個血脈至上的時代,顧雲策雖然在軍中,可是跟母家的表兄弟也是有很多的聯係的。
林語棠依舊微笑,“將軍上門求娶的時候,難道沒有打聽過我家裡的事情嗎?我母家並非姓程,程柔是我繼母家中的女孩兒,我怎麼會跟她有多少的情分?”
有也是一些不好的情分。
難道顧雲策還想著用那些情分來逼著她接納這個人?
顧雲策愣住了,脫口而出,“怎麼會?”
接著眉心就皺了起來,看著林語棠的眼神帶著一些審視還有揣度。
“柔兒在邊關陪我三年,每每提及你都說你的好,你們怎麼可能沒有任何的情分呢?”
說著有些不認同的說,“我之前也是聽聞你家中的事情,你三歲先嶽母便已經仙逝,如今的嶽母進入林府,當然也是你的母親”
他一副拿出孝道來說理的架勢,林語棠真是服了,她不想跟顧雲策再多說什麼,沒有必要。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將軍公務要緊,彆讓後宅的事情影響到將軍了,將軍且先行吧”
她微笑著趕人,顧雲策本來想要跟她好好的說話的,可是得到這樣的冷待也覺得沒什麼意思。
於是“嗯”了一聲也就離開了。
臨走的時候他看了一眼林語棠放在手邊繡了一半的香囊,那已經完成的一半香囊上麵已經能看到歲寒三友的雛形了。
在府中能夠佩戴這個的也隻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