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不掛念父親嗎_灰角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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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不掛念父親嗎(2 / 2)

靈兒:“等了好幾年呢,師父你終於肯教我了,我每天都有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快快長高呢!”

杜安:“哈哈,靈寶乖!去睡覺吧,未來的日子會非常非常非常苦,要有個準備!”

靈兒:“師父,不管多苦,我一定能行,一定能行!”攥緊拳頭比劃著。

李換第二天早早的來到了五裡坡,交還了馬匹,帶來了足夠的銅錢,鄧錘帶著他參觀了大食堂,在大食堂吃了頓飯,直接安排到了橋頭的攤位上學習,從最開始的發麵,到後麵的炭火烤製,進行了詳細的培訓,在攤位上練習了兩天,帶著發麵的酵母,一包香料粉和配方,背著半個鍋回了新豐,李換的事情讓小雲堅定了樹立口碑的信心,開始慎重對待成見和曲解,慢慢規劃出製度信任,而不全靠人的信任。

自從杜安回來,靈兒和小雲的武藝和學習完全停下來,每天背著一百多斤的鉛塊爬坡,隨著兩個孩子的適應,鉛塊越加越多,大半天的磨練之後就是長時間的打坐,坐在杜安的榻邊,調息打坐,杜安的心神全在兩個孩子身上,一點點的溫和能量圍攏在身周,看著兩個孩子對能量的牽引,慢慢調整對身體的打熬,其實完全談不上打熬身體,完全是破壞,現在的訓練量遠超兩個孩子的承受能力,訓練到後麵,兩個孩子的腿一直抖動,根本走不動,甚至站著都勉強,龍治禮看到杜安的訓練方法,大加斥責,杜安聽到沒作任何回應,隻是冷漠的看著兩個孩子爬坡,甚至中途不停摔倒,艱難的起身繼續爬。龍治禮看兩個孩子沒有任何怨言,不管多麼痛苦,都會喘息幾下,奮力起身,繼續爬坡,氣的龍治禮甩袖而去,很多天都沒在大食堂看到他。中秋七日狂歡匆匆而過,杜安和兩個徒弟完全沒有露麵,天亮開始爬坡,一直到快中午,隨便吃點東西,去洗澡,然後到杜安房裡打坐,一直到天快黑,吃點東西去房裡睡覺。

牙婆看兩個孩子去廂房睡覺,來到杜安房裡,低著頭,要說什麼,可杜安穩穩盤坐在榻上,一言不發,駐足良久,終究沒有開口,歎息一聲,關上門,去了廂房。掀開簾子,看著兩個孩子的麵頰,異樣的潮紅,即便睡著了,依舊微微抖動著,似乎在經曆什麼痛苦的事情,看了許久沒敢動兩個孩子,抹了把眼淚,回了自己房間。

王楚楚推開房門,看了一眼抹淚的牙婆,趕忙過去,輕撫牙婆的後背,輕輕說道:“牙夫人,有些事,咱們婦道人家,不好張嘴說的,洛陽之時我便覺得他定非常人,說話帶著一股灑脫之意,現在做的確實有些過分,你我都看出來不妥了,他必然也知道不妥,其中定有曲折的。”

牙婆:“在這院裡待了兩三年,我知道先生將徒弟視如珍寶,知道先生定有苦心,你也見兩個孩子了,分毫怨言也無,想必是要做了不得的大事,你我凡人肯定不解其中要義,但是看著兩個孩子那般慘狀,實在心中不忍啊。”

王楚楚:“夫人莫要傷心了,再看幾日,若還是如此,我拚著他不悅也找他說說理去。”

牙婆:“彆去,彆去,好好幫著家裡看好攤子,現在暖棚的事馬上要開工,彆讓雲娘子為了瑣事再煩心。”

王楚楚:“行,行,聽您的,咱倆管好這一攤子,彆出岔子。”

牙婆擦乾眼淚,穩定心神,慢慢說道:“入秋了,難過的日子慢慢臨近,咱們要做好一切準備,煤石柴草準備充足,秋糧入庫,孩子們的棉衣也要提前準備妥當,明哥兒那邊已停,都出去收糧了,希望能多收一些吧,五裡坡的孩子越來越多,吃穿用度耗費巨大,彩蝶那丫頭剛添了娃,不好出來做事,順順媳婦生產在即,要不了多久我也得去幫忙,琴娘子他們也是一堆的事情等著,那些孩子們雖說能力夠了,年輕做事容易過火,需要一個老成持重之人看著點兒,眼下都是忙的抹不開身,你雖來的時日尚短,畢竟是見過世麵,幫著這些孩子一點兒,關鍵時刻拉一下韁繩。還有咱們跟北邊定的羊快到了,到時候更忙碌,這些瑣碎事都是小雲管著的,哎,現在,你看,她自顧不暇,咱們一定得擔起來,莫讓先生煩心。”

王楚楚:“我明白,大家都把我當自己人,即便我一家是朝廷欽定的反賊,先生也照樣護佑我等周全,我王楚楚即便不再是什麼公主,也定不做那忘恩負義之事,替先生管好這個家,讓男人們專心出去打拚。”

牙婆:“不掛念父親嗎?”

王楚楚:“掛念有什麼用,國都破了,是他投了敵,認了輸,這是他的命,他命該如此,明知我夫君與李家不和,還是以國都之名換了一條苟且之路,有這樣的心思怎麼能贏,若換了我做這國君,給這些武將文臣放權,國庫之金銀全數放出,與民休息,把這破落的宮殿送與窮苦人家,天下歸心不敢說,一個城還能攏不住?我定打的他李世民丟盔棄甲。”

牙婆:“沒想到你還有如此壯誌?”

王楚楚:“我哪有啊,隻是不憤我父之行,早早我就告誡過他,他不聽,還是搞山寨那一套老玩意兒,來投咱的人誰不是圖個安穩才來,可不能朝不保夕的,子不言父過,我也沒再多說,結果您也看到了,來了這五裡坡才明白,什麼才是萬眾歸心,什麼才是一呼百應,馮郎君作為名義上的主家低調謙遜,吃住與他人無異,先生實際掌控,處處為眾人著想,一群破破爛爛的流民,生生讓先生攏成了一群精明強乾的能人乾吏,有這樣的主家何愁不興?我祖母跟我說過,人心像那河沙,越抓的緊越往外流,輕輕捧在手裡反而穩穩當當,哎,我父親也就這樣了,空鬥了一輩子。”

臨近九月,杜安派單雄信帶著新文慶龍傲天兵發葦澤關,同時過去的還有八十個精銳武夫,每人都背著一套鎧甲,帶著最新的兵器,以及大量的金子銅錢,此去一千多裡,必定是要準備充分才行,一人雙馬,一個駝物,一個坐人,一千多裡沒個月餘也難趕到。這一趟,帶去的戰略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保李秀寧不死,剩下的交給杜安,隻需要集齊單雄信和李秀寧這兩張牌,後麵的事情就算鋪墊順利,至於最後發展成什麼樣子,要看天意了。單雄信聽到此去的意圖竟然是保李家人,差點跳腳,杜安把玉清觀的事跟單雄信講了一遍,說李世民有奪位的想法,這個李秀寧就是咱們用來製衡李世民的一手牌,等哪天李世民真的奪位了,誰最能張口罵他,那當然是他們自己家的人,如果說罵人難聽,那肯定是女人罵人最難聽,這個最有身份,最有能力,最應該罵他的,一定是李秀寧,兄弟鬩牆,不是少個哥哥,就是少個弟弟,那都是嫡親血脈,這種事,你想想,什麼難聽的話罵不出來?到時候咱們站一邊看熱鬨多好,你說李世民為了臉麵會不會派兵打李秀寧呢?如果會,咱們就把李世民打回去,如果不會,李世民不是乾鬨心,這不比殺人來的爽快,換個角度想想,你的死對頭派你媳婦王楚楚天天罵你,什麼難聽罵什麼,你還不能動她,你說你鬨不鬨心吧。這個比喻一出,單雄信用力搓搓臉,嘴裡哎呀一聲,大呼悲催,於是召集眾人,騎上馬就往西北而去。

新文慶的疑問就簡單多了,按理說李世民勢大,打了洛陽,肯定能借著大勝之勢直接滅了劉黑闥,根本不用擔心葦澤關的李秀寧,杜安給出的解釋是李世民手黑,殺的人太多,沒給對手留活路,誰也不敢投降,怕跟洛陽那些人一樣,前腳投降,後腳腦袋落地,既然如此,大家魚死網破好了,再說,劉黑闥那家夥狡猾的很,一是善弄人心,二呢,詭計多端,李秀寧雖然名頭大,陰謀詭計上肯定不如劉黑闥,到時候把劉黑闥打急眼了,肯定要使陰招的,那個地方離北方太近了,到時候突厥稍微一參與,事情就會大變,你們此去就是作為一股奇兵,關鍵時刻攪和了劉黑闥的謀劃,到時候我會幫著找出其中的計謀,你們隻管上場衝散敵人,不讓他們的計謀得逞就行。

九月昆侖山

杜安帶著奄奄一息的靈兒和小雲來到一個山坳之中,最中間搭了個帳篷,整個山坳看上去像個碗一樣,斜對著天空,帳篷裡杜安抱著兩個孩子,說是抱著,其實是兩個孩子歪倒在杜安腿上,臉色更差,氣血之力澎湃,整個人看上去完全不正常。

杜安輕輕撫摸兩個孩子的臉龐,心中滿是愧疚,愧疚自己不能找出一個不這麼受苦的辦法,隻能用折磨的方式讓兩個孩子達到臨界狀態,這個狀態下,身體會打開幾個特定的基因,讓神經的活性更強,感受力,適應力大幅度增加,用來幫助自身度過難關,提升求生的能力。

想著想著一大滴眼淚落下,砸在靈兒臉上,靈兒微微掙紮一下,摸摸臉上的水漬,微微睜開眼睛說:“師父,彆傷心,我一定能撐過去的。”

杜安強忍住眼淚,輕輕拍了拍靈兒的臉,說道:“好的靈寶,師父相信你一定能撐過去。”聽到杜安的話,靈兒又陷入了沉睡,隻等夜幕降臨。

經過將近一個月的長途跋涉,單雄信等人慢慢靠近葦澤關,就地找了地方隱蔽,這事兒新文慶熟悉,尋找險要地勢,繼續當一當山大王,於是幾十人在一個山頭上開辟了城寨,做了些簡單的住所,其實就是茅草屋,能遮風擋雨,挨過去這一兩個月就行。一切安排妥當,換了簡單的服裝,三三兩兩下山去搜集線索,幾人帶上一把刀,免得引人注意,慢慢消失在大眾的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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