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封侯拜相_灰角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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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封侯拜相(2 / 2)

靈兒跪在杜安麵前,眼含熱淚,似乎這種平靜的話刺痛了她的心,以前的師父總是樂觀充滿活力,趕緊安慰道:“師父,我會一直陪著你,伺候你,絕不會離開的。”

杜安扭頭看著靈兒的臉,這一刻,多麼想看清靈兒的表情,陪著我,誰會真的想陪我呢,誰又真能陪著我呢,我隻不過是一個牛馬,一個隻會永遠窩在社會底層的打工人,隻是那個人人都瞧不上,從來不會有人關心,也根本不會有人陪著的臭送外賣的,巨大的割裂感侵襲,一顆豆大的淚珠從左眼滾落,伸手攝起,看著這顆淚珠,久久失神,噗,淚珠頂不住凝視,瞬間蒸乾,我是誰?我在乾嘛?我不應該是這樣的!

啊......

一聲長吼,大椎非常難受,伸手抓緊,五指扣進肉裡,大力撕扯,旗幟紋身仿佛生出了觸角,死死抓住脖頸,微弱的光暈逐漸閃亮起來,繼續大力的撕扯,觸須出現斷裂,觸須的光芒瞬間消失,觸須斷裂的越來越多,直至全部斷開。

看著手裡的黑色小旗,雙手緊抓旗身,雙臂用力,牙齒咬的吱吱響,刺啦,撕成兩半,旗幟化作黑煙消散,右手掌中有一根宛如泥鰍一般蠕動的黑色塑料,這才發現周身散發出許多金光觸須,蜿蜒曲折,有一支紮在了靈兒頭頂,張口吞下手中的黑色塑料,周身金光消失,身上久違的生氣回歸,視野變得正常,標記的許多人名全部消失,周圍看上去不再是能量態,不再是黑白色模糊的平麵。

午後,籃球場上的人並不多,隻有兩個班在上體育課,籃筐下坐著許多人,球場上兩個班正在進行不平衡的對壘,體育班已經進了十個球了,宏誌班卻一個未進,一次偶然的機會,宏誌班的杜安沒有被攔住,僥幸拋進了一個球,身形落下,清晰的看到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靈兒看著這張臉,陷入深深的疑惑,所有人的臉都是模糊的,隻有這個女人是清晰的,我是誰,我為何會在這裡,看著這張臉?

杜安:“靈兒?”

靈兒逐漸回神,久久無法從剛才的幻境中掙脫出來,眼神慢慢從迷茫到清晰,這才把瞳孔聚焦,盯著杜安的臉,問道:“師父,剛才我去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杜安:“靈兒,原來你是這個樣子!”看著一張略顯英氣的小姑娘麵龐,聲音熟悉,麵龐卻很陌生,回想起那個夜裡,就是這個孩子哭著說,想阿娘了,那一刻,那一聲啼哭,才真正讓杜安下定決心留下來,為她打造一個遮風擋雨的家園,今日真正見到孩子的麵,卻是五味雜陳,當初的簡單想法,如今卻越走越偏,攤子越弄越大,該如何收場啊!

靈兒:“師父,你沒事吧,我感覺你的氣消失了。”

杜安聽了這話,伸手試了一下,力量確實是消失,就像從來沒有來過一樣,哀歎一聲,說道:“孩子,師父力量消失,以後不能帶著你騰雲駕霧了,也不能帶你雲遊四海了,以後所有的事情都靠你自己,好嗎?”

靈兒:“好,師父,以後我護著您,誰敢忤逆您,我弄死他!”

杜安哈哈一笑,看著陌生的小孩兒一臉鄭重,說道:“我困了,先睡會兒,你去玩吧。”說著笨拙的起身,一隻手沉穩有力的扶起了杜安,慢慢挪向了榻邊,扶著杜安慢慢躺下,沒多久杜安就打起了呼嚕,沉沉的睡去。

看著杜安睡熟,靈兒起身,推開門,看到喵仔守在門口,抱起喵仔說道:“師父不舒服,你好好看著點,出了事,彆怪我沒有提醒你,真會扒了你的皮。”喵仔輕喵了一聲,被放在地上,慢慢走進屋子,趴在榻邊。

出了院子,伸手一招,鐲子上的白色印記放出白色駝鹿,這是經杜安改造過的大變模樣的駝鹿,四蹄泛起淡淡的雲霧,不注意還以為是蕩起的灰塵,身上披了金色甲胄,鞍子下紅色的襯布格外好看,一雙金色的腳蹬看著就賞心悅目,輕輕一躍,坐上鞍子,輕喝一聲,前蹄高高躍起,再落下時,立時消失在原地,原本就不遠的練功棚眨眼便到,拉起韁繩,直接躍了進去,直接把練功棚撞塌一小半,嚇得裡麵練功的孩子趕緊躲到一邊。

坐在白色駝鹿之上,垂眸藐視著這群桀驁不馴的家夥,心裡的怒火再也無法壓抑,氣息似乎無止境一般急速的暴漲,就連商街之上的小雲都能明顯感覺到,趕緊放下手裡的工作,拉起一匹不知是誰的馬匹,快速衝向了五裡坡的這個方向。

靈兒:“你們這群混賬東西,還想封侯拜相,有我在,你們誰也彆想,我會一直壓著你們,蹂躪你們,讓你們這輩子都不敢喘一口大氣,我會如太陽一般遮住你們那一點點可憐的螢火之光,我會如山川一般把你們壓著五嶽之下,也會如幽深藍海一般葬送你們那點可憐前途,你們會為今天的魯莽感到後悔,你們將一輩子活在我的陰影之下,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麼是絕望,什麼是悔不當初。哼......”

單雄信抱著膀子聽的津津有味,再看李秀寧的臉色,蒼白無比,隻是玩點心機,至於嗎?至於嗎?至於嗎?這是跟誰宣戰,這不就是跟我宣戰嗎?這家人,全是難搞的角色。

小雲看靈兒騎著駝鹿停在小院門口,趕緊下馬,看著把駝鹿收起來的靈兒,問道:“靈姐,誰惹你生氣了,你的氣息怎會如此暴躁?額,暴漲?”

靈兒:“師父出事了,讓那群壞種氣著了,剛在後堂睡著了,可能以後咱們都不能去南海玩水了。”

小雲一連聽了四個了,頓時不知該怎麼搭話,隻能跟著靈兒來到西廂房,看著靈兒輕柔的摸著紅珊瑚,一時不知該如何勸慰或者接話,隻是猶豫之間,前院傳來一聲輕咳,對平常人來說,聲音可能不大,但是二人聽了個真著。來到前院,是單雄信跟來了。

靈兒:“單教習怎麼來了?”

單雄信:“我覺得你可能有話說。”

靈兒:“是有話說,不過有這麼明顯嗎?”

單雄信:“有,我素與李秀寧不和,剛才一番話明顯就是衝著她去的,我豈有不幫一把的道理?”

靈兒:“好,既然單教習看出來了,那我也不繞彎子,小雲,這件事也需要你的幫忙。”

小雲:“儘管說,事關師父,必然赴湯蹈火。”

靈兒:“好,武,我要做第一,文我也要做第一,單教習可有對策?”

單雄信:“很簡單,無儘磨練,你站到最後即可,沒有人性,沒有憐憫,隻有血淋淋的磨練,不服氣就撐住。”

靈兒:“好,我一定行,小雲,你得教我學文章,即便不能遠勝他們,也得旗鼓相當,不然武強文弱,不光彩。”

小雲:“你確定要跟我學?我的法子可是很熬人的,十分無趣。”

靈兒:“課堂還是要上,你幫我補缺嘛。”

小雲:“行,小事。”

單雄信:“告辭。”

原本平靜如水的生活,因為一點點的變故,變得波瀾壯闊起來,似乎往日的幸福生活一去不複返,重新變得艱難起來,單雄信的表現確實可圈可點,極儘諷刺之能,把一大群懷揣遠大夢想的半大小子擠兌進了特訓班,聲稱女人的臂彎長不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隻有血與火的洗禮才能真正激發男人的勇氣,一個連簡單訓練都敷衍了事的人,怎麼可能封侯拜相,哪個蓋世名將不是年輕時刻苦訓練,成年時勇猛拚殺,又有誰能簡簡單單成功?

靈兒第一個加入了特訓班,入隊的宣言是,你們連我的都比不過,還談什麼封狼居胥,天下的能人多的很,這都不敢加入,乾脆換個被窩哭鼻子,這裡不歡迎軟骨頭。

單雄信的訓練嚴重妨礙了學堂的課程安排,不過林夫子沒有表現出絲毫的反感,看學堂缺席太多,乾脆不上課,把學生推倒彆的班去上課,自己則站在樹蔭下,捋著胡子,津津有味的看他們訓練,他的感受與同在訓練班的學生完全不同,林夫子仿佛能從他們身上感受到久違的熱血與活力,而學生則覺得這個夏天格外的漫長。

從此杜安似乎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之中,每日兩點一線的去煉鐵廠刮鐵塊,或者在前院廚房給林天意講一點廚房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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