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恭:“小女娃,快閃開,爺爺撞疼了你,可彆哭鼻子。”
靈兒:“哇,你好凶哦……我說大老黑,彆跟我來這套,要不是看你受傷嚴重,當即就得讓你好看!”
尉遲恭:“爺爺身強體壯,哪來的傷病,休得胡言,快快閃開。”
靈兒:“大老黑,彆裝了,看你那一頭毛毛汗,左邊傷的不輕吧,再喊兩句非得把你喊歸西了。”
李世民打馬上前,麵帶微笑,輕聲詢問:“是靈兒娘子嗎?可還記得本王?”
靈兒:“記得記得,這仗也打的差不多了,什麼時候歸還我的五百匹馬?”
李世民:“不是三百匹嗎?什麼時候成五百匹了?”
靈兒:“賒欠的還有個九出十三歸,沒喊你五千匹,已經算給李教習麵子了,怎麼?想賴賬?”
程知節:“休得猖狂,見秦王殿下還不行禮!”
靈兒:“你是誰?”
程知節:“哼,某程知節,再敢胡言,定讓你見識見識某得厲害!”
靈兒:“秦瓊,程知節,都在?”
程知節:“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靈兒:“哈哈,是當然好了,省的我一個一個去找,你們兩個沒義氣的家夥,咦,你也傷的挺重啊,這可怎麼辦?一幫子老弱病殘,打了也不過癮,說不定還傳出本主子欺負老弱的罵名來,掃興,掃興啊…”
尉遲恭怒目而視,舉鞭砸來,靈兒一個閃動,躲開鋼鞭,伸手把尉遲恭從馬上拉了下來,尉遲恭直接砸在地上,動了幾下,竟然沒能站起身來,程咬金趕緊下馬攙扶,後麵的秦瓊剛想有所動作,圍欄傳出一個威嚴的聲音,“退下!”
幾人看清來人,隻能趕緊退回隊伍,李世民倒是故作大膽,從容下馬,來到圍欄前,熱情的與李秀寧打招呼。
靈兒:“李教習,你看看這群傷兵,真怕他們一個不注意死咱地頭上,到時候責任說不清啊!”
李秀寧:“秦王,傷重的將領都與我來吧,靈兒說的對,有減員反而不美。”
靈兒:“我可不給你簽單,你自己想辦法。”
李秀寧:“一點診費而已,至於嗎?”
靈兒:“當然至於,不能用我的錢裝大方,我還不會掙錢,花的多了,師父會說我的。”
李秀寧:“行了,行了,我自己想辦法,實在不行,我拿公主府的份例去付。”
靈兒:“好呀,好呀,多拿點,咱們去吃大煮羊。”
李世民:“大煮羊是何物?”
李秀寧:“一種羊肉吃法,鍋裡隻有羊肉,一點點料和鹽,煮出來帶著塞外的青草香味,覺得寡淡可以蘸著蒜汁辣油吃,很過癮!”
李世民:“何處有?”
李秀寧:“街上就有啊,茶攤往裡走,不過大軍駐紮,不適合出去亂跑,還是趕緊安排一下吧。”
李世民剛想說出自己的想法,看到遠處一騎前來,頓時有了想法,笑盈盈的看向隊伍後麵。
李元吉勒馬掃視,發現路邊三人很奇怪,二哥,咦,秀寧。趕緊下馬,上前見禮,問候道:“姐,原來你在這兒啊。以前問你的時候,神神秘秘的不說。”
李世民:“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我在這裡停留幾日,你拿著虎符調集大軍回京吧,這點小事,沒問題吧?”
李元吉心裡樂開了花,虎符這東西,他還沒真正握在手裡過,當即欣喜不已,笑嗬嗬的接過虎符。上馬去調集大軍了。
一眾李世民鐵杆將領現在五裡坡卡口,看著大軍過橋,一路向著西南行去,還好這裡的路足夠寬,不然各種人群相互影響,肯定要鬨亂子。看著大軍過半,這才跟著李秀寧前往五裡坡的穆醫堂,穆醫堂,以藥研所為基礎向外拓展五倍,建立起的全科類醫院,也是第二個使用電力的廠區,電力設備在一個獨立的手術室,不可能為外人所探查。
穆醫堂大廳
穆岩政拿著小棍抽打一個年輕人,嘴裡還罵罵咧咧的:“褚鳳山,你彆裝犢子,趕緊起來,繼續訓練,快點。”說著小棍子抽在年輕人胳膊上,疼的年輕嘴裡斯哈斯哈的,不情不願的慢慢站起來,歪歪扭扭的扶著牆往前挪步。
李秀寧:“政哥兒,忙著呢!”
穆岩政:“哦,李教習來了,這麼多人,幫誰的閒啊?”
李秀寧:“嗬嗬,自家兄弟,剛從戰場下來,一身傷病,麻煩政哥兒調理一下。”
穆岩政嘴上應承,眼神卻在靈兒手指上,靈主子打的暗語清晰又分明:肥羊!不多遲疑,領著眾人進了旁邊一間處置室,進去之前還對牆邊的年輕人喊了一句。
一進處置室,溫度明顯高了許多,充斥著濃重的酒精味道,到處都是金屬製品,桌椅,用具,還有就是各種瓶瓶罐罐。
穆岩政:“誰?”
靈兒:“穆大醫師,有一個好的嗎?”
穆岩政:“額?那,誰先來?算了,”轉身出了處置室,推開不遠處一個房門,對著裡麵喊了一句:“來大活兒了,都出來!”呼啦啦出來七八個年輕人,帶著規整的口罩,一身白大褂,進了處置室,把大褂脫掉掛進櫃子裡,全到消毒水池邊洗手,一個女孩子拉來櫃子,取出新的衣服幫大家穿上,這才站成一排,等著安排任務。
穆岩政:“每人一個床位,開始吧,李教習,危重為先,讓他們排好順序。”
李秀寧挨個詢問以後,讓他們排著隊進行醫治。
李世民坐在穆岩政麵前,看著穆岩政拿著一把鉗子直接剪開了自己的鎧甲,嘴上還嫌棄的說道:“我說這位將軍,你裹這麼多層不累麼?”李世民沒敢搭話,生怕一句話再惹出新的話題,到時候又是喋喋不休的嘲諷,我知道你們五裡坡的冶鐵工藝好,可也不用懟著我的臉說吧。
靈兒:“咱們走吧,他們在這縫吧縫吧還能活,沒事的。”
李世民:“是啊,外麵去吧。”
穆岩政:“一堆肉而已,看不看的有啥,對了,靈主子,他們得住院,誰簽單呀?”
李秀寧趕緊接話:“我簽,我簽。”
穆岩政:“好嘞,你們去外麵喝茶吧。將軍,除了這處,可還有彆的傷口?”
李世民:“腿上挨了一記鈍擊,覺得大腿不舒服,可又說不清怎麼不舒服。”
穆岩政看著李世民背上有點發白的傷口,有點無語,問道:“你的甲也沒事啊,怎麼背上有傷口啊?”嘴上說話,手上的消毒動作卻很迅速。
李世民:“中了一記破甲箭,這是取箭頭留下的傷口。”
穆岩政:“哦,你們的軍醫還挺廢的,一點小創口弄這麼大,這要是體質差點,流血也能流乾巴咯,沒事哈,縫幾針就好了。”轉身到櫃子裡取出一點縫合線,拿起專用拾針鑷,穿上線,說道:“下針微微有點疼哈,你忍一下。”
李世民:“無妨,箭頭就是生取的,我挨的住。”
穆岩政:“哇哢哢,硬漢呀,比外麵那小子強多了,來咯,”彎針直接穿入皮肉,勾連起兩遍,快速打個結,再次刺入,拉線打結,一連縫了七針,這才停下,打開一個小瓶子,微微撒上一點白色藥粉,落在縫合口上幾乎看不見,無菌紗布蓋上,多安兩層,一條長長的固定繃帶係上,完事兒。
肖伯運:“師父,這家夥傷的有點重啊,得留觀。”說話的時候用鑷子指了指傷口。
穆岩政過來,摸住脈,靜靜號了一會兒,扒拉一下尉遲恭的眼瞼,有點擔心的說道:“用些參吊住,缺血太嚴重了,你們這些莽楞貨,傷成這樣了還到處溜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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