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你知道音樂廳花了多少吧?”
小雲:“是啊,這些守財奴心疼錢,天量的資金,誰看了都得倒吸口氣。”
張鶴衝:“音樂廳已經成了?”
小雲:“沒有,夏天的時候封頂了,這段時間都在裝修,幾個階梯教室已經完成了基礎建設,估計明年能完成硬裝,軟裝部分明年四月前就能全部準備好。”
張鶴衝:“什麼是軟裝?”
小雲:“桌椅板凳,黑板,以及一些教學工具。”
呼延博雅:“要不要在饑民裡麵散播些謠言?”
杜安:“彆出餿主意啊,做就光明正大的,彆搞這些的小動作,流言蜚語這東西,大家都會玩,這是那兩位的戰場,你彆玩兒現了。”
呼延博雅:“嘻嘻,南方的商路斷了,今年的災情嚴重,慶哥兒天天找我,煩惱的緊。”
杜安:“你真閒?”
呼延博雅:“是啊,後半年在商街看鋪子,無聊喲!”
杜安:“要不,你跟馬周打擂台去?”
呼延博雅:“馬周?看他那樣子,刀螂似的,一隻手捏爆他。”
小雲:“你腦抽了?輿論戰!”
呼延博雅:“哦,對對對,讓慶哥兒給傳染了,我想想啊,需要隱姓埋名嗎?”
小雲:“當然不需要,輿論嘛!”
杜安:“讓你去,是吧,什麼意思,你懂的,是吧?”
小雲:“現在這長安,是吧,讓你去,是吧,反正就這麼個事兒,是吧?”
杜安:“似是而非,說了跟沒說一樣,意思到了,不留下話柄,懂了沒?”
呼延博雅:“您說這個呀,沒問題呀,咱以前,哈哈,都認識咱!哈哈……我也會了!”
杜安:“狡猾的家夥!”
呼延博雅:“水妹子呢?”
小雲:“在彆院堆雪人呢。”
呼延博雅:“我也去。”推門出去,往旁邊的院子跑去。
小雲:“長安的風聲越來越緊了,李二暗地裡動作頻頻,您說的沒錯,大家都盯著饑民呢,都想讓饑民鬨起來,從中漁利!”
張鶴衝:“不止,鄭家這些天有點不管不顧的意思,想方設法從饑民中掠奪人口,主要是少年青年。”
杜安:“還有嗎?”
張鶴衝:“崔家王家都算老實的,他們的業務不在人口上,但是跟秦王的關係,怎麼說呢,明麵上不鹹不淡,其實越來越緊密了。”
杜安:“恩,還有什麼?”
張鶴衝:“程家掙了不少錢,但是程知節越發的低調了,今年大雪,北方不穩,聽……”看了一下窗子周圍,低聲說道:“太子有意調秦王的人守邊,已經著手準備了,估計最遲明年,必有大動作,楊文乾的事讓太子十分惱火,這種事紙包不住火的,總能查出點蛛絲馬跡,根本不需要確鑿證據,有點腦子都能推算出是誰下的黑手,秦王下了手臭棋。”
杜安:“形勢波譎雲詭,千萬記住,你是個小商人,萬萬不要攪進去,很容易沒了的,老老實實做生意,把眼前的活兒弄好,吃吃喝喝,晚出早歸。”
張鶴衝:“我明白,安哥,小人物得有小人物的覺悟,有個安穩的窩,手頭的錢夠花,我就心滿意足了。”
杜安:“嗯,明年玻璃盤要起勢了,不管手裡握著多少錢,一定不要迷失,金錢這東西,最能迷惑心智,你隻需要知道,我可以給你很多很多錢,沒有任何條件限製,你過手的錢都是一場遊戲,無論在這個遊戲裡,你表現的多真,多瘋狂,一旦需要你脫手的時候,萬勿留戀!”
張鶴衝握住杜安的手,跪在桌前,說道:“安哥,若是明哥也在就好了。”
杜安一時有些感慨,拍了拍手讓張鶴衝起來,說道:“狗子,時也,命也,當時若有如今的本事,也不會遇到你們。”
張鶴衝:“是啊,都是命!”
小雲:“他們可還有家人?”
張鶴衝:“我們都出自藍田,嗬嗬,找人回去問過了,已經沒有那個村了,不是逃難就是沒了,我跟明哥很久,基本算是明哥養大的,最初有幾十個弟兄,後來全沒了。唉,不去找了,幫著安哥做點事,惠及一下天下,算我給明哥找不見的家人儘了一份心。”
杜安:“康王趙構,路遇金兵追殺,被一村姑所救,之後順利回朝,做了皇帝,想報當年的恩情,那個年頭兵荒馬亂的,上哪兒找人去呀,怎麼辦,一國之主,恩不能不報,這麼著吧,想了個折中的辦法,許全國的女子出嫁之時,鳳冠霞帔,半副鑾駕,找不到那個女子,那就報天下女子的恩,以慰拳拳之心。”
小雲:“功大莫過從龍,恩大莫過救駕,師父,怎麼惠及天下女子?真真切切的惠及!”
杜安:“以婦幼堂為母本,成立婦女兒童保護協會,以五裡坡的威懾力和財力為基礎,把婦女兒童的健康成長作為協會的工作指導思想,無政治立場,無戰爭意圖,讓咱們五裡坡的錢有個去處。”
小雲:“以這些人的秉性,不好做,肯定會拿著道德的大棒攻訐的。”
杜安:“不管是誰,李家,雄信,劉黑子,還有南方的馮家,敢在婦幼這件事上嘰嘰歪歪的,動用你的真正武力給他們一個教訓,明著來就行,此後肯定有許多戰場,你們直接進入戰場,包括突厥那邊的,打草穀這種事情,就永遠留在史書中吧!”
小雲:“好,這就開始策劃,長安時報的事兒已經準備好,馬周會主持開業,三國演義的前五章已經校版,連環畫,四格畫都有呈現,隻有時政板塊沒法定稿,健康小貼示,廣告板塊都在有條不紊的準備,還需要增加板塊內容嗎?”
杜安:“我沒內容,讓馬周看著弄吧。”
一群人嬉嬉鬨鬨的進了院子,尤其是女子的聲音,格外的嘈雜,揪著呼延博雅往書房衝過來。張鶴衝無奈的搖搖頭,走到門口,打開門,等著這些人進來,外麵的冷風吹的臉有些冰涼,整個人也清醒了許多。
董秀秀:“老師,這個壞家夥把我們辛辛苦苦堆的雪人全蹬塌了,你快治治他!”
杜安:“好啦,好啦,你看看你們,一個個小臉凍的通紅,手指僵了沒?快喝口熱茶暖暖。”
水水:“我要喝糖水。”
張鶴衝拿起桌上的糖罐,蒯了一大勺倒進茶碗,輕輕磕一下勺子,端起茶壺衝入熱茶,輕輕放在水水麵前,說道:“水妹子,龍家幾個兄弟都在家沒,過年我去找他們喝酒。”
水水扶住茶碗,感受一下溫度,隨口說道:“淨扯謊,月華姐姐可喜歡聽你這麼說呀?”
公孫月華:“小妮子,晚上彆想睡我邊上。”
水水:“咦,睡月華姐姐身邊,可香,可美了!”
張鶴衝聽了這話老臉一紅,低頭不語,董秀秀沒因為打岔忘了雪人的事兒,趕忙說道:“老師,快治治他呀,這個壞家夥。”
呼延博雅:“壘的訥醜,看著紮眼,不如推平了好。”
杜安:“雪人有什麼美醜啊?”
呼延博雅:“鼻孔扣成了黑窟窿,一雙眼睛懟個核桃皮,堆雪人還是堆雪怪?小孩子看了要做噩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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