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怕他不是過來看藥的,而是專門兒查看我這邊的新藥的。
以至於,他之後再次私下再進點貨,搶我的顧客。
不是我心眼兒小,是老唐的人,確實不值得信任。
當然了我也有我的弊端。
畢竟我年齡還小,鎮上有好多養殖戶也不太認可我。
但是大部分也是我父親的老顧客,也是有口碑的。
從解剖和治病這一塊兒,我這兩年,也有自己的那些鐵杆顧客了。
他現在這個樣子,我就是不舒服。
他見我猶豫,向後退了兩步,再次詭異地搖了搖腦袋說道。
“你開門吧,我今天身體不舒服,拿你點兒藥就走了。”
“不會這點兒麵子都不給我吧?”
他這話一說還挺真誠,乍一聽,確實沒什麼漏洞。
但是,我還是害怕。
畢竟我最近新進了一個生物抗生素,對於白癜風它們的那些花蛇們,效果還是很不錯的。
而且這個藥是南方我同學,實驗室發出來的。
據說市麵上隻有兩個寵物醫院在用。
說白了吧,新藥肯定也是試驗用藥,好用是好用,但是也得先試驗著,控製著量。
所以我生怕老唐過來,是打探我的口風的,我心眼兒裡,那叫一個緊張啊。
就在我猶豫的時候,他直接捂住胸口,一屁股坐在卷閘門前麵的台階上。
“哎呦,我不舒服,不行了,你趕緊給我拿點兒藥吧。”
我看他那個故意糾纏的樣子,再次反駁說。
“我這可都是獸藥啊,你彆給我找不自在,更彆在這裡裝傻。”
“再鬨騰,我可給六爺打電話了。”
接著他猛地抬頭,瞪了我一眼說。
“你沒看著我身上受傷了嗎?我那邊這兩天沒庫存,天太熱,我都一個多月沒上貨了,你就給我點兒消毒水就行了,哪那麼多事兒?”
聽到他這樣說,還把那條全是針孔的腿,故意抻了抻。
露在我的麵前,我看那血淋淋的樣子,似乎還止不住了,還在往外淌血呢。
我皺著眉頭說。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你確定?你連消毒水都沒有嗎?”
我疑惑的時候,心裡防線略微有點兒動搖了。
萬一這是白癜風它們咬的,我心眼兒裡也過意不去。
多少有點兒罪惡感的。
當下,猶豫的同時,我就往下走。
來到後院兒之後,蛇籠子的那兩條花蛇,嗤嗤嗤地吐起蛇信子。
還用力撞籠子。
有點這反常。
奇怪,今天晚上我可給他們都好好的檢查了一遍呢,怎麼忽然間?這麼激動了?
我以為是他倆心情好,沒睡覺呢?
看著這兩條花蛇都在抻著脖子,扭動著舌頭,我興奮說,“嘿,你倆今天精神勁兒很足啊?這幾天一直不動,今天怎麼這麼歡實?”
說著話我就從解剖室還拿出來幾個骨泥鈣片,扔給了它倆。
這才緩緩地,去開大門。
接著老唐猛地就衝進來了。
我下意識的聞到了他身上一股子蛇腥味?
當即皺了皺眉頭,心眼兒裡卻想著。果然是白癜風他們咬傷的。
可是,這蛇腥味兒也太明顯了吧,比蛇窟裡麵的味道還臭呢。
怎麼會這樣?白癜風它們也太狠了吧。
不過老唐也是活該,整那些個不合格的消毒藥水,坑害了這方圓百裡的花蛇。
當然要遭點兒報應了,我也沒正眼瞧他。
確切的說,我也沒反應過來呢,還沒給他準備消毒水呢。
他竟然往吧台那邊鑽,我快速上前攔截。
擋在他麵前。
“你要乾啥?你來這裡乾什麼?”
因為吧台裡麵是我算賬的地方,吧台後麵的這些藥櫃子裡麵,都是一些高端貨。
藥劑之類的,而且這個櫃子的最上麵的鐵皮櫃,就是我剛進的那一波生物抗生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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