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你。”
沈冰嵐道了一聲謝,隨小淺走進木屋,隻見裡麵布置簡單,一張床、一張桌子,除了有些許灰塵之外,倒沒有多少臟亂。
沈冰嵐隻是略施術法,就將屋子裡的灰塵驅除乾淨,整間屋子瞬間煥然一新,也不用小淺打掃了。
“沈姐姐,我真羨慕你能修仙啊,要是讓我自己打掃屋子,得花不少時間力氣呢。”
小淺見自己都幫不到忙了,隻能幫沈冰嵐整理一下床被。
她一邊整理一邊帶著笑意問道:“沈姐姐,你說完顏大哥人是不是很好?”
“完顏道友確實是一位很好的人。”
沈冰嵐如實答道。
不過她不知道為什麼小淺會這樣問。
隻聽小淺嘻嘻一笑道:“沈姐姐,有一點你說錯了,完顏大哥他不是人,而是海族;你不要怪小淺多嘴哦,我想再問一個問題,你覺得完顏大哥是不是對你有意思、所以才這麼熱情幫你的,畢竟你長得可是比海族中最美麗的鮫人族還要漂亮呢。”
“額,我想完顏道友隻是為人仗義,不是你說的那樣。”
沈冰嵐這個回答非常中庸。
雖然防人之心不可無,但完顏希尹畢竟救了她,她可不會因此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隻是剛才完顏希尹臨走前的眼神,讓沈冰嵐覺得有些奇怪而已。
“沈姐姐,你知道為什麼完顏大哥對你這麼熱心嗎?
其實是有原因的。”
小淺說著,臉上的笑意逐漸被一抹淡淡的感傷取代。
沈冰嵐不明所以,隻能順著小淺的話問道:“什麼原因?”
“完顏大哥曾經有一個親妹妹,和沈姐姐你的氣質非常相像,完顏大哥非常疼愛他的妹妹,但是後來他妹妹在一次妖族和人族大戰中被一個人族修士殺死,所以完顏大哥這麼多年來一直非常傷心,他遇到沈姐姐你之後,肯定在你身上看到他妹妹的影子,其實完顏大哥剛才那樣看著你並不是對你有意哦,他可是有婚約在身的。”
聽完小淺的解釋,沈冰嵐這才明白過來為什麼剛才完顏希尹會露出那樣深沉的眼神。
如果真如小淺說的那樣,看來完顏希尹還是一個非常注重親情的海妖。
隻是完顏希尹的妹妹真的被人族修士殺死的話,為什麼完顏希尹還會和人族修士打交道,按道理應該非常痛恨人族修士才對。
沈冰嵐可不認為自己和完顏希尹的親妹妹氣質相像,就能讓完顏希尹出手相幫。
看出沈冰嵐的疑惑,小淺接著解釋道:“完顏大哥說了,雖然他一直對親妹妹被人族修士殺死無法釋懷,但並不會因此痛恨所有人族修士,因為人族修士中也有好壞之分,比如沈姐姐你,肯定不是壞人。”
沈冰嵐聽了之後淡淡一笑:“小淺,你不能單憑外在判斷一個修士是好是壞,我曾經這樣誤會過一個人,後來才發現是自己的固有思維造成了極大偏見。”
說到這裡,沈冰嵐又不由自主的想起陳軒,她的內心一直對陳軒懷有愧疚,隻是師父吳夢瑤嚴厲警告她不要想到任何關於陳軒的事情,以免牽動焚心咒,沈冰嵐在這九年時間裡隻能儘量淡忘陳軒的名字。
但是直到這一刻,陳軒的音容笑貌還是隨時在她心頭上躍然而出。
“我相信沈姐姐肯定不是壞人,這是小淺的直覺。”
小淺說完這句話,把被子疊好,然後從隔壁取了茶水過來倒一杯給沈冰嵐喝。
“謝謝。”
沈冰嵐接過杯子,突然想起小淺剛才言語中提到完顏希尹有婚約在身,這讓她產生一種微妙的預感,這樁婚約會不會和海心公主有關。
“對了,小淺,我想問一下,你完顏大哥是和誰定下了婚約?
完顏道友身為海王族三王子,要配得上他的身份,起碼得是海族中某個大族的公主吧?”
聽沈冰嵐這樣問,小淺毫無保留的回答道:“就是我剛才提到的海心公主,在蓬瀛海洲的萬千海族之中,隻有少數幾個海族和我們人族外形相像,海王族和鮫人族就是其中之二;沈姐姐,你應該聽說過美人魚的傳說吧,鮫人就是所謂的美人魚,而海心公主則是鮫人族裡麵最漂亮的美人魚,她和完顏大哥可以說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那他們互相喜歡嗎?”
沈冰嵐問出一個關鍵的問題。
這下小淺就有些尷尬了:“海王族和鮫人族世代聯姻,完顏大哥和海心公主的婚約好像是雙方族中長輩定下的,完顏大哥和海心公主自己也沒有意見,至於他們是否互相喜歡,這一點我就看不太出來了。”
沈冰嵐聽到這裡,不禁陷入了沉思。
她曆經艱險來到蓬瀛海洲,就是為了得到海心鮫珠。
而鮫人族的海心公主肯定和海心鮫珠息息相關,連名字都有海心二字,也就是說她未來有可能和鮫人族成為敵人。
那麼也會和海心公主的未婚夫完顏希尹成為敵人。
想到要與海中王者海王族以及海族中的大族鮫人族為敵,沈冰嵐感覺自己彆說一百年,就算再給她一千年恐怕也很難取得海心鮫珠。
而且自己被完顏希尹所救,如果要她對海心公主下手,她自問完全辦不到。
就在這種糾結的心情中,沈冰嵐輕歎一口氣,此刻的她隻想好好休息一下,其他事情等恢複元氣之後再說。
見沈冰嵐一臉疲憊,小淺關懷的說道:“沈姐姐,你好好休息,彆累壞了,我先不打擾你,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我就在隔壁,你隨時可以過來找我。”
“好的,謝謝你。”
沈冰嵐說著,把小淺送出門口,然後關上屋門準備打坐調息。
與此同時,剛剛出關的陳軒來到滄浪宗主事大殿,他收到掌門文頗的傳訊,所以過來這裡看看文頗有什麼事情要說。
進入大殿之後,陳軒發現除了他之外,宗門裡有兩位元嬰期長老以及九位金丹期修士都到場了,每個人都是一臉嚴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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