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長史一頓冗長乏味又慷慨激昂的陳詞,把台下的陳海說的困意都上來了,沒辦法,這玩意實在太上頭了,陳海在上一世聽報告就犯困。
倒是其餘人聽得心潮澎湃,特彆是剛才更是聽聞還有大人物在側室,心情激蕩之下,在台下紛紛叫好,“多謝崔大人!”“多謝長史大人!”
“唉~按照朝廷慣例,本官乃是微服出席,諸位無需多禮。”崔長史雖然口中謙虛,但是對眾人的表現顯得非常受用。
“那麼接下來由我來為大家介紹一下今晚詩會的規則。”崔長史清了清嗓子,聲音洪亮地說道“請諸位稍安勿躁!”他目光威嚴地掃過全場,見眾人漸漸安靜下來後,便滿意地點點頭,繼續說道“諸位聽好了,本次七夕詩會分為三輪進行。第一輪和第二輪將分彆由我和朱大人出題,而最後一輪則是由側室的幾位大人出題。”
崔長史停頓片刻,讓台下的才子們有時間消化這些信息,然後接著說“此外,我們還特彆邀請了揚州聲望最高的鄉紳耆老以及德才兼備的文學大儒擔任評委。他們將對各位的詩作進行點評,並評選出每輪的最佳作品。三輪結束後,累計計分最高的人將成為本次七夕詩會的魁首,其次為榜眼,再次為探花。”
崔長史見眾人聽完自己的話後沒有什麼明顯的反應,當即笑道,“嗬嗬嗬,這魁首可就是當之無愧的揚州第一才子了,希望諸位可要把握住才好。”
文人麼,對於什麼第一的頭銜還是非常熱衷的,台下的一眾自詡文采風流的文人士子在聽聞揚州第一才子的頭銜時,紛紛眼前一亮,顯然對這個頭銜還是非常看中的,於是場麵再度熱鬨了起來。
看著台下交頭接耳的人,崔長史微微點頭,這才是自己想要的效果。旋即,又朗聲道,“諸位,在場的有之前參加過詩會的,也有第一次慕名而來的,所以老夫就在贅述一下,本次七夕詩會前三甲是有豐厚的獎品的,本次獎品由揚州官署和瀟湘館共同為大家準備,肯定不會望大家失望的,嗬嗬嗬。”
崔長史笑嗬嗬的捋著自己的胡須,等待台下的反應,果然如自己所料,當台下的眾人聽聞此言後,頓時爆發出來一陣熱烈的叫好聲。
“學生定不負長史大人期盼。”
“學生等定全力以赴!”
“好好好。”接著崔長史又詳細的介紹了三輪比賽的規則和要求,方才在眾人的叫好聲中下台。
緊接著,彩衣邁著靈巧的腳步出現在台上,朝著台下眾人微微一笑,悅耳的聲音傳到眾人的耳朵裡,“剛才崔大人所說的規則相信大家的清楚了,彩衣受命也公布一下此次詩會瀟湘館的彩頭,算是錦上添花。”彩衣忽閃忽閃的眨了眨眼睛,顯得有些俏皮可愛,這樣的舉動更是俘獲了台下一眾人的心。
“瀟湘館為本次詩會設立三個彩頭,分彆對應詩會的前三甲,若是哪位才子取得探花頭銜,可在瀟湘館留宿一月,瀟湘館分文不取;榜眼則可以單獨與彩衣相處一日,想聽彩衣弄舞,還是唱曲兒,都是悉聽尊便的。”彩衣說完這句,俊俏的麵龐頓時布滿紅霞,像極了熟透了的蜜桃,那害羞的模樣更是牽動了台下那幫文人的神經,隻聽台下不約而同的響起了“嘶~”的吸氣聲。
這聲音像是被壓抑了很久才發出來的,仿佛他們一直在等待這個時刻。而此時的彩衣,她的臉紅得像熟了的水蜜桃,嬌羞欲滴,讓人不禁心生憐愛之情。她的目光掃視著台下,看到眾人的反應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緊接著彩衣似乎很快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臉上紅霞未退,繼續說道“當然,如果哪位才子得了魁首,就可以與青芷姐姐相處兩個時辰的。要知道青芷姐姐可是縱有千金也未必能見到一麵的。還望各位才子把握住這次難得的機會哦。”彩衣調皮地吐了吐舌頭,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和得意。她似乎對能夠調侃到青芷感到非常開心。
聽到這裡,台下響起一陣更加熱烈的歡呼聲,很多人似乎已經陷入了瘋狂,反應比剛才聽完崔長史的話還要激烈。更有不少人已經開始摩拳擦掌,顯得有些迫不及待了。
“這個叫彩衣的演技了得,若是當個演員肯定是大紅大紫。”陳海在心中暗笑一聲,陳海心裡和明鏡似得,這樣的女人,雖然看似乖巧可愛,但實則其對分寸的把握是非常嫻熟的,既能勾起男人對其想要占有的欲望,同時又能保持恰到好處的距離,不給自己帶來麻煩。難怪能成為瀟湘館的花魁之一,同時更是在今晚有諸多揚州官場上的人出現在此,還能作為瀟湘館的門麵站在台上主持詩會。
“那麼,就請諸位稍事片刻,先來欣賞一下瀟湘館為大家準備的歌舞,我們會為大家準備好筆墨紙硯,等一下先由朱大人公布第一輪比試的題目哦。”彩衣在台上微笑著說道,然後微微俯身朝台下眾人施禮後,才如同一隻輕盈的蝴蝶般走了下去。
直到彩衣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幕後,眾人才依依不舍的收回了貪婪的目光。緊接著,一曲美妙的樂曲響起,卻是陳海剛進來時看到的那群樂者,奏響了手中的樂器。
隨著音樂聲響起,一群身著青色舞服的女子走上舞台,隨著曲調翩翩起舞。眾人也開始陸續坐回自己的席位,欣賞著台上曼妙的舞姿,間或為接下來的比試調整心態。
與此同時,身穿一水兒栗色麻衣的下人們開始忙碌地為一眾文人才子準備好筆墨紙硯,以便接下來才子們比賽使用。
陳海坐在席位上陷入了苦思,對於那個崔長史公布的獎勵,陳海並不在意,他真正在意的是彩衣剛才在台上所言的三個彩頭,看來這是一次能夠接近彩衣的機會,陳海必須想辦法把握住。至於作詩嘛,隻能靠剽竊自己那個世界所學的唐詩宋詞了,還好這個世界和陳海前世的那個世界不同,很多詩即使陳海抄過來也沒有人會知道。隻是這裡麵最為難的是,那彩頭裡彩衣是要得到榜眼才能接觸的到的,這不上不下的名次,真的不好把握,因此陳海現在是愁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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