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背上的匣子裡裝的是什麼?”
已經騎行了半日的兩人此時站在一條不知名的河邊,兩匹駿馬正在吃著岸邊的青草,兩人坐在樹蔭下麵,吃了些乾糧裹肚。
陳海對無憂背上斜背著的分量看起來頗重的黑木匣子產生了好奇。
“哦,這個呀,這可是個秘密。”無憂嘿嘿樂著,拍了拍身後的黑木匣子,顯然心情不錯。
陳海笑了,但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兩人兩馬又歇息片刻,便繼續朝著汴州方向而去。
七日後。
“這便是汴州了。”無憂騎在馬上,望著遠處的城郭淡淡說道。
陳海勒馬停在無憂的一側,沒有開口。為了儘快趕到汴州,除了采買乾糧和水以外,兩人一路並未進入沿途的城鎮。晚上也是隨便找個地方,就著篝火和衣而眠,好在現在天氣仍舊很熱,兩人並未感染什麼風寒之類的。
無憂抬頭看了看天色,“要不今晚我們進汴州城采買些東西,再找個地方洗個澡,今晚先在汴州住下,明日再出來尋找?”
陳海點了點頭,“也好,這邊的夜晚已經有些冷意了。”這幾日風塵仆仆,兩人的身上都已經傳來了一股餿味,雖然都是大男人並不在意這些,但是能洗澡的話,還是舒服一些。
“走。”無憂當前一步,雙腿一夾胯下駿馬,駿馬嘶鳴,朝著城郭飛奔而去。
“駕!”陳海也緊隨其後。
翌日,陳海兩人換了一身行裝,帶好乾糧和水,騎馬出了城。
汴州附近以平原為主,山並不多,兩人騎馬一路北行,很快就到了黃河邊。
“這裡到東都倒是不遠了。”無憂站在黃河邊突然感歎道,“怎麼樣,有沒有想家。”
陳海默默點了點頭,“頭一次出遠門,還出來這麼久,想是肯定想的。”
“那我們便儘快辦完這件事,也好早日回長安。”
裹挾著泥沙的黃河正奔騰著向東流去,陳海眺望著黃河對岸的景象。
“你瞧,那裡還能看到一些災民。”無憂坐在馬上,伸手指著對岸。
那裡正有一些身影,站在河堤旁逡巡不前,沒有船隻,他們渡不過黃河。
“估計是汴州這邊守軍接到了命令清空了黃河上的渡船。”無憂猜測道。
“走吧。”陳海默默歎了口氣,揚鞭當先驅動胯下駿馬轉身離去。這個世界的不幸太多了,當這種不幸用無數人的苦難來演繹出來的時候,一個人的力量在這種苦難麵前就會顯得微不足道。陳海還沒有能力去解決這些人的苦難,眼下,他隻能把自己該做的做好。
沿著黃河邊尋了半日,陳海兩人仍舊一無所獲。
“如果沒有高山密林的話,有可能便在水泊之類的地方了。”陳海皺眉猜測道。
“那我們就在找找有水的地方,咱們分頭行事,半個時辰後無論有沒有尋到,都回這裡會合。”陳海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