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微妙的瞬間,沒有人發現古塵霄和陳軒師徒倆隔空對視一笑。
“好徒兒,為師真沒想到你會來陰月冥朝,來得正好啊!”古塵霄語氣欣慰的傳音道。
還沒等陳軒問出一係列讓他無比好奇的問題,古塵霄便快速傳音解釋了一遍,自己為何會在陰月冥朝中,又為何跟陰月太後如膠似漆。
陳軒聽完有點哭笑不得,同時十分佩服他這位風流成性的古師尊,真是到哪裡都能留下一大堆風流債。
“古師尊,你想靠徒兒和七夜脫身恐怕沒那麼容易,徒兒還是建議你最好把陰月太後收了吧,你要是和她結成道侶,那就成了陰月冥朝的太上皇,豈不美哉?”
“好你個臭小子,可真會替為師著想,你也不看看這個陰月太後和當年的醉月夫人相比,有多難應付,罷了罷了,為師還是儘力而為吧。”古塵霄苦笑一聲。
師徒倆這番傳音交流,隻在瞬息之間結束。
諸位王侯和他們的親信進來後,先給陰月太後和九淵魔君行禮,隨即一個個麵帶怒色看向坐在陰月太後身邊的古塵霄。
鎮安侯又是第一個開口:“太後,您身邊這個陰險小人一日不除,咱們陰月冥朝恐怕一日不得安寧,臣等願以死相諫,請太後立刻處死古塵霄!”
“請太後處死古塵霄!”其他王侯異口同聲懇求。陰月太後麵色立馬沉了下去:“諾大的皇朝,沒有一個人治得好哀家的病,你們一個個嘴上為哀家著想,又有誰比得上古醫仙,他才是真正為哀家排憂解難的人,
你們竟要哀家處死他?”
“臣”
冥楓正要趁機勸諫,九淵擺擺手製止道:“都彆說了,今日隻有一件大事,那就是本聖君和母後還有諸位王侯一起,共同商議如何處置七夜。”
“沒錯,先處置七夜那個忤逆雜種!”王侯們瞬間義憤填膺,群情激憤。
當然,絕大多數都是演出來的,隻是為了表忠心。
“七夜呢?”眾人四處張望,沒有看到七夜的身影。
“七夜施主來了。”
門外傳來大智和尚的聲音。
隻見大智和尚和一個黑衣男人走進大殿。
陳軒一眼看去,多年不見的七夜一頭黑色長發隨意披落,兩屢發絲垂在麵前,顯得冷俊而又內斂沉穩。原本七夜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發現陳軒的存在後,七夜眼中陡然亮起一絲星輝般的微光,但他非常謹慎,沒有立刻和陳軒相認,而是麵色如常走到殿前,向陰月
太後問禮,接著跟左右兩側一些文臣武將點頭致意,全程沒看陳軒一眼。
在場許多王侯都沒見過七夜本人,如今七夜就站在他們的麵前,他們卻忘記自己要把七夜罵個狗血淋頭。
因為七夜的氣質太特殊了,那是一種溫雅、冷傲、不露鋒芒和君臨天下混合在一起的特質,既讓人想和他親近,但又感覺此人有上位君王之姿,必須心生敬畏。
“七夜,你當年叛出陰月冥朝,現在怎麼還有臉回來?還敢和九淵大人爭聖君之位,簡直不知死活!”鎮安侯率先開罵。
其他王侯立刻反應過來,紛紛怒斥七夜如何大逆不道、如何罪不可赦,給七夜安上幾百種必須淩遲處死的罪名。七夜聽完後淡淡而道:“我的生母是上一任皇後,當年隨冥天帝一同進入舊仙界,至今未歸,很可能已經為陰月冥朝犧牲。而我自己是為了化解七世怨侶劫數才不
得不轉世投胎,怎麼樣都是算不上大逆不道。”
這番言語,說得諸位王侯一時間不知如何反駁。
“七夜,現在哀家給你一個機會,你是不是想和九淵競爭聖君之位?”陰月太後直入主題的問道。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七夜搖了搖頭:“陰月冥朝聖君之位隻是虛名,若非仙帝之身,坐上去又怎能服眾?”“你應該很清楚自己沒有仙帝之姿。”九淵冷然開口,從座位上站起身,“當年若是你不轉世化凡,或許還有那麼一點渺茫的成帝希望,可惜你自己放棄了,現在
整個陰月冥朝隻有本聖君能夠晉升仙帝。”
被九淵藐視,七夜麵色依然平靜:“我能否成帝,誰說都不算,隻有自己一步步走下去才知道結果;我唯一的要求就是進入帝墳。”
“七夜,看在你母親的份上,哀家一直勸你彆進帝墳,那對你來說是個十死無生的禁區。”陰月太後就像拒絕古塵霄一樣拒絕七夜。
“母後,讓他進去又如何?”九淵冷笑一聲,語帶不屑,“隻要七夜你能展現出讓諸位王侯服氣的實力,本聖君就允許你進入帝墳。”
“聖君大人英明!想進帝墳,就要拿出足夠的實力,七夜,你敢逐個挑戰我們嗎?”一位王爺中氣十足的喝問道。
七夜轉身掃視一圈,微微一笑:“誰第一個來?”
“等等!”古塵霄趕緊叫停。
這麼多位王侯可都是陰月冥朝一等一的強者,如果七夜接受車輪戰的話,實力再強終究還是會敗下陣來。“太後,我認為這樣的對決很不公平,而且不知道打到什麼時候,不如雙方各選三人,一決高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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