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羅斯走開了,
留給我一個關鍵的機會。
哪個方向更好呢?
庭院的情況是已知的。
在那裡待了將近一天後,
我對庭院的布局非常熟悉,
包括許多我可以用來藏身的角落和縫隙。
不幸的是,
雖然它能讓我藏身,
但也把我困在了一個無法撤退的地方。
而且,
這還沒考慮到最重要的問題。
托羅斯為什麼要帶我去那裡?
也許他在那裡有一條逃跑的路,
某種可以冒險使用的交通工具——或者,
他在天空中有盟友。
相比之下,樓下完全是未知的。
我隻知道守衛出口的士兵們橫七豎八地躺在走廊上,
已經死了——是永遠地死了。
我決定勇敢地探索樓下的未知。
不過,即使做出了決定,
我也得等托羅斯回到他們的房間。
我集中注意力,試著去聽。
我聽到門的另一邊有動靜。
由於魔法門減弱了聲音,我聽不太清楚。
我隻知道門的另一邊有一個穿著盔甲的人,
正在移動。
而且他們不在門邊。
這是另一個危險的來源,但也是一個機會,
尤其是考慮到我“明顯”的身份是一個昏迷的受害者。
我不知道另一邊的人是托羅斯的盟友還是敵人。
如果他們是他的敵人,
我的小把戲會非常管用。
但即使他們是他的盟友,
托羅斯會對他的囚犯失蹤做出反應嗎?
一個他計劃用來換取一大筆錢的囚犯?
一個叛徒會在他的報酬消失時信任他的盟友嗎?
我非常願意試一試。
我等到托羅斯消失在走廊儘頭,
才站起來,
手裡拿著從托羅斯那裡拿到的符咒,
把它按在魔法鑰匙孔上。
門一打開,
我就衝了下去,
儘量不發出聲音,
隻透過門縫看了一眼,
足以瞥見裡麵發生了什麼。
時間不長,
但足以讓我看到屋頂庭院並不空。
我已經看到一個士兵,穿著和其他士兵一樣的銀色盔甲。
他站在主塔前,把什麼東西按在入口處。
那不是一個符咒,而是一個更大的東西,但如果他的姿勢有任何暗示的話,很明顯他已經在那裡站了一段時間了,
在他身後,我可以看到另一個金屬製成的飛行器,
懸停在魔法穹頂外——還能看到幾個更多的士兵。
我確定他不是我前一天賭博時見過的那些士兵中的一個,
但這隻是通過排除法確定的。
我很高興我沒有選擇去庭院。
相反,我衝下樓梯,儘力減弱我的腳步聲。
我希望打開門會讓他們產生錯誤的想法,
以為我要去哪裡,
尤其是門打開的速度很慢。
這肯定有風險,
但否則的話,
托羅斯會確切地知道我逃跑的方向。
我不認為我能跑得比他快,
尤其是因為我要在不熟悉的地方奔跑。
我衝下樓梯,
儘可能快地跑著,
同時又不發出太大的腳步聲,
慶幸自己是光著腳的。
我聽著托羅斯的腳步聲,
期待他聽到開門聲後會衝過來。
然而,
當我再次聽到他的腳步聲時,
我已經在樓梯底部了,
離我們賭博的地方隻有幾英尺遠,
地上還有幾塊銀幣。
我決定浪費幾秒鐘寶貴的時間撿起兩塊最大的銀幣,
放在我的口袋裡,一邊一個。
我不知道它們是否會有用,但有總比沒有好。
即使這樣,我也隻拿了兩塊。
有點財富是好的,
但如果它們在我奔跑的時候發出叮當聲,
那就不好了。
隻有當我走到走廊儘頭,
麵對另一扇鎖著的門時,我才停下來。
我應該打開它,
冒著發出聲音的風險,
還是相信我正確地理解了托羅斯的心理,
依靠我在漫長的人生中與社會渣滓打交道時培養出來的直覺呢?
我決定著,幾秒鐘的時間不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