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營地裡走了一會兒,
什麼也沒做。
我隻是悠閒地走著,深呼吸,試圖控製那突然湧起的怒火。
我沒有質疑那股強烈怒火的存在。
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這是一種自然的反應,
即使是我,在控製情緒方麵也有極限。
有時候,再多的經驗也無濟於事。
人隻需要讓情緒自行消退。
如果我還在地球上,我會回到我在樹林裡的小木屋,享受一些好雪茄和一瓶最好的波本威士忌,仰望星空。
獨處一兩天,我就會冷靜下來。
可惜,在這裡的這個時候,那不是我能享受的奢侈。
沒有雪茄和蘇格蘭威士忌,也沒法獨處一兩天。
在一個充滿怪物的世界裡不行……我決定退而求其次,在營地裡散散步……
我注意到人們的情緒,有些人很平靜,
有些人很驚慌,有些人很憤怒;
但每個人都在忙著做某件事,收集散落的物品,試圖修理損壞的馬車,
甚至為一些像鐵匠修理武器、木匠拚命製作新箭的持續運作的站點物資……
這樣的景象本應讓人平靜。
看著人們的混亂,幾乎就像在遠離城市的無雲夜晚仰望天空一樣令人沉思……不幸的是,它並沒有像我希望的那樣有很大幫助。
變化太明顯了,不容忽視。
更多的人戴著那三種臂章中的一種,巡邏的次數進一步增加,離營地中心越近就越密集。
這是一個危險的預兆,三個團體之間不可避免的衝突愈演愈烈。
我把紅色臂章藏起來後,
向外部圈子走去,
那裡全是沒有加入任何團體的人。
他們比內部圈子的人還要緊張,
儘管有巡邏隊,
他們還是要應對從其他方向攻擊的野獸。
野獸攻擊的次數仍然可以控製,
他們的重點是保護他們的馬車而不是拯救生命,
但他們臉上的擔憂表明他們知道隨著野獸變得更強大會發生什麼……
我在這個營地裡看到的一切都告訴我,
整個營地可能不可避免地會有一個糟糕的結局。
三個新興的幫派表現得好像這不是一種可能……不幸的是,這一點也沒有讓我感到驚訝。
這不是我第一次看到一個準軍事組織僅僅因為他們比周圍的平民強大就表現出不應有的自信——而且從來沒有好結果,結果從糟糕到真正的災難性不等。
我隻想混入人群中,
消失得無影無蹤,
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
說服自己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有什麼影響。
不幸的是,我知道這不是真的。
我可以有所作為,而這種信心與我的職業所代表的優勢毫無關係。
畢竟,在我豐富多彩的過去,我也做過類似的事情——甚至不止一次,有些是出於必要,有些是出於年輕時的野心——我可以再次做到。
我的身份隻是一個額外的好處。
我需要做一個決定。
而且,這是一個顯而易見的決定——我太老了,不能再以如此明顯的方式欺騙自己——但我還是在尋找一個借口來拖延。
我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借口,它以一張熟悉的麵孔的形式出現。
佐拉斯特,那個能乾的廚師,他的馬車就在外部邊界,
正在抵禦三隻野獸。
有趣的是,沒有其他人來保護他,
而之前不是這樣的。
“需要幫忙嗎?”我走近問道,一刀砍倒一隻野獸。
“很感激你的幫助,老頭。”他看著我說,很放鬆。
“我當然能應付……”他看著那輛小馬車說,那是他自己拉的——在營地裡我越來越多地看到這種情況,
因為他們的馱獸偶爾會被野獸殺死,他們沒有機會補充。
他有足夠的能力輕鬆應對這些野獸……甚至太輕鬆了,但這並沒有解決他的問題。
“但是你不能一邊防禦一邊做飯。”我聳聳肩補充道。
“沒錯。”他說。
“我來幫忙,你給我一頓豐盛的飯作為報酬怎麼樣?”我提議道。
我不是為了免費的食物——我還有一些偷來的銀幣——但我想找個借口聊聊天。
而且,除非我開始四處結交新朋友,否則我的選擇相當有限。
他打量了我一會兒,我猜他是在決定在接受提議之前應該表現出多少態度。
我決定讓事情變得更容易些。
我揮舞著匕首,一刀砍倒一隻小動物。
“好吧。”他聳聳肩,摸著他尖尖的下巴說。
我站在馬車旁邊,殺死衝破外層防線的野獸。
防線經常被突破,幾乎每隔幾分鐘就會有一次,有時是一群野獸一起突破。
然而,與我在防線後方防守時要對付的野獸數量相比,
這算不了什麼,
即使我把自己的能力限製在之前表現出來的水平,
我也能輕鬆應對它們。
在殺死野獸的間隙,
我注意到商隊的變化,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