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的話,
佐拉斯特的第一反應是一聲悠長而沉重的歎息。
“你問的問題很難。如果這些問題傳開,會很危險。”
“彆擔心。我活到這把年紀,可不會把那些最好深埋的事情說出去。”
我回答道,
“當雇傭兵的生活教會了我很多,不隻是戰鬥。”
“看得出來。”佐拉斯特回答道。
他停頓了一下,環顧四周。
“你問的問題答案很複雜,和神有關。”
“我可以暫時壓製住我的異端思想,彆擔心。”
我說,“現在,說吧。”
“起初,隻有神存在,他們和諧地生活在宇宙的中心,協調一致,為混沌的存在帶來秩序。”他說,
“然而,這項任務很艱巨,所以他們創造了凡人來完成他們的任務,並賜予我們係統,給我們工具來保護自己。一開始,一切都很完美。”
“直到不再完美,對吧?”我問道。
“是的。”佐拉斯特說,對我的打斷很惱火,
“據說,在那個時候,係統沒有限製,沒有等級之分。
在賜予力量之後,每個凡人都擁有與神匹敵的力量。”
“我能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我插嘴道。
“真是聰明的表現。”佐拉斯特嘲諷地說,
“現在,你還想再打斷我嗎?還是讓我繼續說下去?”我點點頭。
“正如你所猜,凡人反抗了,而且他們並非孤身一人。
一些神背叛了其他神,向凡人低語承諾,引誘他們反抗。
就這樣,天堂之戰開始了。”
他又深吸了一口氣。
“我對天堂之戰了解不多,我懷疑你也不會關心我所知道的那些。”佐拉斯特說。
我點點頭。
他說得對。
那種可疑且經過淨化的信息並不是很有用。
當然,當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的時候就更沒用了。
“我們所知道的是,叛逆的神被打敗並放逐了,他們與係統的聯係被切斷了。”
“但沒有被殺死。”我說。
“不,沒有被殺死。隻是被趕到了宇宙的邊緣。
在那裡,他們擁抱了混沌,用它作為對抗秩序的武器,摧毀他們被剝奪的一切。”
“我懷疑那些不知為何散發著惡心紅色能量的怪物和那些邪惡的神有某種聯係。”我說。
“你見過他們。”佐拉斯特宣稱。
“在很遠的地方。
我在森林裡打獵的時候,看到一座滿是怪物的城堡飛向雲端——”我剛開口,
佐拉斯特就驚得倒吸一口涼氣。
“我猜你不知道這個細節。”
“不,我不知道。”佐拉斯特說,他的聲音是我聽過的最尖銳的。
他仔細地打量著我,我甚至感覺到某種能量在擴散。
我有一種感覺,隻有我誇張的感知能力才能感受到這種微妙的能量,
而且它並不具有攻擊性,所以我裝作沒有察覺。
“你離得有多近?”
這似乎很重要。
“大約二十五埃拉特裡斯。”我說,儘管承認這一點意味著我透露了一些我的能力。
不過,消除他的其他疑慮是值得的。
我也不能怪他。
那種紅色能量是個壞消息。
“你的感知能力一定非常驚人。”他說
,“還有等級。”他補充道,
“為什麼要隱藏呢?”
“和你一樣,我不想惹麻煩。
正在發生的混亂不是一個已經退休的人該處理的。”我說,
“尤其是對於一個一直生活在邊境、悠閒打獵的人來說。”
“你是個遊俠。”佐拉斯特猜測道。
“可以這麼說。”我回答道,故意神秘地笑了笑。
看來我要和佐拉斯特相處很長時間了,
最好讓他一直猜測,
而不是透露真相。
把自己定位成某種遊俠是其中的一部分,
這樣既可以解釋我的戰鬥能力,
又可以解釋我知識的缺乏。
這並不能解決所有的可疑之處,
但我希望佐拉斯特認為我問的一些問題是明知故問,
隻是為了掩蓋我處境的真相。
佐拉斯特歎了口氣。
“回到你的問題。你還記得我提到過叛逆之神被放逐吧。”他說,
我點了點頭。
“這意味著他們與係統斷絕了聯係,同時也失去了賦予凡人力量的能力。”
“我感覺他們不會就這麼接受。”
“不,他們找到了一種方法來腐蝕我們與係統的聯係。
他們不能像神一樣通過係統的聯係賦予我們力量,但他們可以竊取並腐蝕這些聯係。
晉升儀式尤其容易受到攻擊。
他們獨特的魔力可以壓製神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