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樂的書房。
謝映登都沒講前因後果,隻說了一句話“我也是才知曉,那廟有人隱居,是蕭瑀的外甥女,極貴的那位。王君廓欲行不軌,我吩咐滅口”
竇樂聽完立即就說“殺的好。可有人逃走,逃了派兵追。”
“無人逃走。”
竇樂相信,有謝映登守著,想從他箭下逃走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竇樂這才給李元吉上課“元吉,你師父說的沒錯。有人找死,還要連累其他人,送他一程,真是德業。”
“讓你師父給你講講道,你好好學。舅舅去辦點要緊的事情。”
李元吉一臉的懊惱“當時還在想,亂殺人是不對的,更何況是父皇封的郡公呢,就那麼一猶豫,他就死了,早知道先砍他幾刀,射他幾箭。現在,這德業怕是少了許多。”
“不,不,不。這德業不會少,讓你師父給你講講。”竇樂一邊勸慰,腳下卻沒停,幾乎是小跑著往外走。
謝映登接手,開始給李元吉上課。
竇樂走的飛快,快到後院的時候,幾乎已經跑起來了。
“夫……,啊,韋夫人。”看到燕夏,竇樂立即改口。
韋珪手捧著小茶碗“都用跑的了,有什麼辛苦的事要我去辦?”
竇樂走到韋珪身旁,帖耳說道“距離這裡不遠,有一個廟,廟裡前隋長公主在那裡隱居,帶發修行。平陽公主帶兵在外,隻能你去,她若是傷一根毫毛,這事就把大唐的臉麵丟儘了。”
韋珪聽完也是一驚“南、南陽公主?”
“應該是。”
韋珪伸手一拉燕夏,卻發現燕夏兩眼呆滯的看著竇樂。
“表妹。”
燕夏這才反應過來,滿臉通紅被韋珪拉著就往外走。
快到那廟的時候,燕夏才問“方才不是說,四十好幾。”
“什麼四十好幾?”
燕夏“難道,那不是大唐國舅,除了國舅,誰還能在你耳邊說話?”
“他,就是四十好幾了,竇氏族譜上有記錄。”
“可是他……”燕夏想說,看起來怎麼連三十歲都不到,而且還沒有留須。按說,四十好幾的人,那肯定是要留須的。
而且,而且,如此英俊……
燕夏的臉不由的又紅了。
韋珪這會哪顧得上這些,恨不得變成燕子飛到那廟中去。
傍晚,確定一切都安排好了,蕭瑀才到竇樂的書房來。
竇樂看到蕭瑀“我感覺吧,你有許多事情瞞著我。”
蕭瑀坐下“先給杯茶喝,忙了一個下午了。”
竇樂親自給蕭瑀倒上茶。
蕭瑀慢慢說道“大業十一年,宇文述生病,南陽公主貴為公主,依舊儘孝,病榻前照顧。大業十二年,宇文士及回鄉為父親守孝。大業十三年,宇文化及控製朝堂。大業十四年,宇文化及弑君。”
竇樂有點不明白,這會提什麼宇文家兄弟。
不過,他沒打算蕭瑀,隻是不斷的給蕭瑀添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