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曠連忙站起身來,對身旁的隨從說道
“你帶八個人,再加上……陳小豹。陳小豹,你帶一些人,跟著他,去接鄉親們回來,對了,套一輛馬車,彆讓老人家受累了。”。
陳小豹聞言,哭得稀裡嘩啦,而陳小虎卻是若有所思。
陳小龍有些不知所措,卻看到徐曠招呼他坐下,他不敢怠慢,坐了過來。
“我看你挺有擔當的,我準備讓你管理這座礦,你每月發的糧可以比其他人高一倍。”。
陳小龍一激動,又要站起來,卻看到徐曠看向了陳小虎。
“大人,這是我弟弟小虎,他打小就聰明。”。
“看出來了,你跟我走吧,回領地,我準備組建一支護地隊,名字還沒想好,你來了就當副隊長吧,讓小豹歸到你的麾下,當小隊長。”。
陳小虎不驕不躁,對著徐曠拜下。
“至於你帶來的那些鄉親,想要挖礦的就留下挖礦,不想挖礦的就去種地,總有你們能乾的活。”。
其他人聽到這裡,也放心了。
他們不擔心自己被欺負,他們擔心沒有自己的活乾,還不上債,掙不來糧食。
徐曠幫他們把這些問題解決了,他們敢把命賣給徐曠。
半天後,陳小龍他們的家人終於到了,徐曠看著麵前的數百人,一下子愣住了。
徐曠看著麵前那虎背熊腰的婦人,喉結艱難地聳動著,問道
“小龍,這位是……”。
“您就是領主大人吧,俺是小龍小虎小豹的娘,俺這三個孩子不懂事,讓您費心了。”。
“不不不,老夫人彆這麼講,他們三個都是好樣的,我準備重用他們,當然,還有您,我聽說您會煉鐵?”。
婦人笑道
“沒辦法,鐵礦賣不上價,就瞎琢磨唄,煉出來的也不是什麼好鐵……”。
徐曠瞥到了老婦人胳膊上的燎泡,鼻頭不禁一酸,他怎麼會想象不到這究竟是什麼情況呢,一個婦人,丈夫早逝,隻能讓自己堅強起來,把三個孩子拉扯大。
“還沒請教夫人姓名?”。
“啥姓名不姓名的,俺叫黃秀梅,您要是不嫌棄,叫俺老黃就行了。”。
“好吧,我以後就稱呼您為黃老了。”。
徐曠給黃秀梅開出了一個月兩百四十斤糧食的“高薪”,讓每個月隻能領四十斤糧食的眾人好一陣羨慕。
黃秀梅激動得要帶著三個兒子加兩個女兒給徐曠磕一個,徐曠想伸手去拉,黃秀梅隨手一撥,徐曠便直接飛了出去。
陳小龍略帶責備地對黃秀梅說道
“娘,您又沒輕沒重了。”。
黃秀梅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笑道
“領主大人,俺……俺不是故意的。”。
徐曠從地上爬起來,臉色蒼白地擠出一個笑容
“沒事,不著急開工,所有人先跟我回去造冊子,登記上你們的信息之後,我們規劃出一片地方,然後我們就開工。”。
……
萊恩看著徐曠帶回來的這一百多人,歎了口氣,他問道
“少爺,我們需要的糧食又變多了。”。
徐曠笑了笑,他問道
“韋恩叔父那裡有消息了嗎?”。
萊恩歎了口氣,沒有回答徐曠。
……
葫蘆鎮
克裡斯男爵打量著麵前這座製作精良的鎏金自鳴鐘,再次上了發條,看著小鳥飛出。
韋恩男爵有些心疼地說道
“行了,你都看了十二次了,該放下了吧。”。
克裡斯男爵不舍得將座鐘放回桌子上,他問道
“韋恩啊,你就告訴我你是從哪裡買的吧,我也想買一個。”。
韋恩看著克裡斯男爵焦急的樣子,伸手從桌子上端起茶杯,細細地體會著茶水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