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也得到了情報,但他在蘑菇嶺待得太久了,對於這種事情已經掀不起半點情緒了。
溫斯頓來到了他的身邊,對他說
“那邊催您回去了。”。
亨利自然是知道溫斯頓口中的“那邊”是哪邊,他眉頭緊皺,問道
“這才出來多久?他們乾嘛催得那麼緊?”。
溫斯頓深吸了一口氣,道
“他們也都擔心您的安全。”。
亨利輕歎,他看著下方那如同繁星一樣的燈火,心情是那麼的複雜,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寧願在這裡住一輩子,也不願意回到那個象牙作骨、金絲織就的牢籠中。
“好吧,我三天後起程,在此之前,我總要跟徐兄道個彆,再把手中的產業安置一番。”。
亨利想到徐曠,又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本次的最大收獲,就是結識了徐兄啊,說起來,我也是承了徐兄的情分啊。”。
他在蘑菇嶺住了好幾個月,在徐曠這裡得到的遠比送出去的更多。
……
徐曠愕然地看著亨利,問道
“怎麼這就要走呢?”。
亨利苦笑道
“出來的時間太長了,家裡人不太放心,所以讓我回去。”。
徐曠了然,他對亨利道
“既然是如此,我就不留你了,我備一些薄禮,你帶回去給伯父伯母。”。
“不必破費了吧……”。
徐曠笑道
“這是一個晚輩應該做的事情。”。
亨利聽到這話,就笑著收下了。
三天後,徐曠專門調出時間,來給亨利送行。
徐曠一路將亨利送到西北路,車馬暫停。
亨利微笑,對徐曠道
“我的路還遠,徐兄就不必送了,”
拱手笑道
“亨利兄,希望下次我們再見時,都能有所收獲。”。
亨利也拱手,對徐曠道
“希望我下次再來時,徐兄已經不再偏安於蘑菇嶺了。”。
徐曠笑了笑,道
“借兄吉言。”。
亨利撥馬向前,背對著徐曠揮了揮手中馬鞭,而後快馬離去。
徐曠笑了笑,轉身離去。
……
佛裡奧收到苦瓜嶺被占領的消息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他一下子癱坐在地上,老管家想要來扶,卻被佛裡奧一把抓住。
佛裡奧騰的一下從地上跳起來,揪住老管家的領子,問道
“你……你是不是徐曠的奸細!故意調我主力離開,說,徐曠給了你多少好處!”。
老管家麵如死灰,他也不解釋,任由佛裡奧揪著他的衣領。
佛裡奧隻認為是老管家默認了,他氣惱之下,抽出腰間長劍,刺入老管家的胸膛。
老管家死死地盯著佛裡奧,滿臉悲傷,他的身體一下子跌到地上,胸膛呼哧呼哧地像是風箱一樣,老管家的口中不停地嗆出鮮血,眼睛也逐漸地失去光澤。
佛裡奧看到老管家的樣子,一下子慌了,他連忙跪倒在老管家麵前,對老管家說
“我……我不是故意的,醫師,醫師在哪裡!這有人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