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徐曠轉念一想,既然這個王國已經爛到了這種地步,他將來取而代之時就不用再懷有半分的憐憫之心了。
想通了這一節,徐曠便不再糾結這種事情,轉而去拜訪下一級的侯爵了。
侯爵們的表現又跟公爵們不同,徐曠第一個拜訪的帕森侯爵讓兒子親自到門口,將禮物接過來,附在徐曠耳邊,輕聲道
“不要心急,父親會為你美言的,你可以走了。”。
徐曠笑笑,對帕森的兒子行了一禮,然後便轉身離開。
除開帕森侯爵外,所有的侯爵都親自來到門口,親手將禮物從徐曠的手中接過,表示自己會幫徐曠辦事。
貴族之間的等級之森嚴超出了徐曠的想象,他立刻也就明白為什麼白樺子爵可以視王國律法為狗屎,對他隨意征伐了。
舉個簡單的例子,在這個大陸上所有的貴族而言,高一級的貴族征伐低級貴族,相當於父教子,同級彆貴族互相征伐,相當於兄弟決裂,低級貴族征伐高級貴族,等於以下克上,就會被所有的貴族排斥,並斥其有不臣之心。
幾乎沒有任何貴族敢越過下克上這條紅線。
徐曠站在大街上,無語地看著王都。
滿街的商號都打著貴族的印記,有些高利潤的商鋪甚至打著十幾個貴族的印記。單純的商人根本無法在王都的最內城立足,這裡的空氣中飄蕩著帶著嚴肅的銅臭味。
黃玫瑰城有連續五道城牆,將王城分隔為五層,最內層是王宮,極儘奢侈,何其豪華,第二層是貴族居住的地方,徐曠如果有錢,也可以在這裡買一套宅子。
第三層則是頂級富商居住的地方,他們踩著平民和普通商人的腦袋去親吻著貴族的腳底板,不上不下,位置尷尬。
第四和第五層則是商人和平民雜居之地,腐臭不堪,餓殍遍地,最大的作用便是在敵軍攻進來的時候,充當炮灰,替內城擋上一陣。
……
徐曠一語不發,隻是靜靜地站在原地。
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三天後,帕克找到了徐曠,他對徐曠道
“你的事情成了,十五天之後,王國會對新進的十七個子爵進行冊封,記住了,十五天之後,這段日子裡,你最好先準備一下服裝。”。
徐曠無精打采地點了點頭,並不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上。
帕克卻突然說道
“對了,十四天之後,你可以去王宮麵見國王陛下,這個時候你可以進獻你的禮物,或許不需要太貴,但一定要精巧。”。
徐曠依舊麵無表情,他給每一個公爵都送了超過二十萬金幣的禮品,給每一個侯爵都送了超過十萬金幣的禮品,這些爵爺隻是坐在家裡,就輕而易舉地收獲了如此巨款。
兩萬磐石軍一個月的軍餉,也不過才十萬金幣。
徐曠現在才明白,這些爵爺不需要做什麼,他們的手裡或許有一本小冊子,送了禮的隻需要打上對勾,貴族管理司便您能夠有所決斷。
徐曠笑笑,他摸了摸帕克的胖臉,對帕克道
“我知道了,多謝了。”。
帕克笑了笑,他對徐曠行禮道
“徐子爵,希望您以後不要忘了在下。”。
徐曠笑了笑,對帕克道
“沒事。”。
帕克走後,徐曠閒著無聊,便離開第二城,前往了第四城。
原因無他,這裡地形複雜,最適合練踏月行。
徐曠在各個屋頂上閃轉騰挪,速度絲毫不慢,突然,翠花的聲音響了起來。
“恭喜宿主,踏月行已達到初級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