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曠話音剛落,辛健便站起身來,對國王的包廂行了個禮,然後默默離開。
霍爾德斯看到這一幕,嘴角抽搐起來,他很想抽出劍來,將那個抬價的小子碎屍萬段。
但人家給他行了禮,他也不能表現得太小氣。
他也隻能勉強笑了笑。
侍衛長眉頭微皺,他給門口的侍衛使了個眼色,那侍衛立刻跟上了辛健。
……
徐曠沒看到這一幕,他站起身來,直接到霍爾德斯的包廂裡去了。
霍爾德斯看到徐曠進來,忍不住笑道
“怎麼?剛結束就來找我要錢了?”。
徐曠道
“不不不,陛下,我想著您還是把錢拿回去吧,我不敢收您的錢……”。
霍爾德斯麵色瞬間變得尷尬起來,他梗著脖子,對徐曠道
“你你你……我花錢拍下來就是為了不想讓你白乾,就是尊重煉金術,你這麼整是看不起我嗎?你回去寫一個認罪書,我要看!”。
徐曠連忙道
“陛下恕罪……”。
霍爾德斯也平靜下來,他意味深長地看著徐曠,笑道
“你小子心眼還挺多……”。
徐曠裝作聽不懂,傻笑起來。
霍爾德斯卻沒心情跟徐曠說這些話,他問道
“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做的這東西如果量產的話,成本能降低到多少?”。
徐曠想了想,給出了一個答案。
“儘可能地壓縮成本的情況下,七十萬金幣便足夠了。”。
霍爾德斯閉上眼睛,問道
“圖紙可以賣嗎?”。
徐曠想了想,直接對霍爾德斯道
“不需要買,我這幾天便將圖紙畫好,交給您。”。
霍爾德斯很是滿意,這讓他那稍微有些肉痛的心好了一點。
用一千八百萬買一個成本不到一百萬金幣的煉金產物,他會很肉痛,但如果連圖紙一起買了,他的心情就會好很多。
但霍爾德斯突然愣住了,他看向徐曠,狐疑道
“這小子不會一開始打的就是這個算盤吧?”。
他越想越覺得可能,以徐曠的聰明才智,不會看不出來他非常喜歡這東西,當場不賣也不獻,偏偏要來拍賣……
霍爾德斯心裡破覺得可惜,他招了招手,對徐曠道
“坐到我身邊來。”。
徐曠順從地坐了過去。
他撫摸著徐曠的腦袋,問道
“你今年二十歲了?”。
徐曠苦笑道
“是的,陛下。”。
“才二十歲……”。
霍爾德斯這才認真地觀察起徐曠,
霍爾德斯心想
“這孩子才多大啊,才二十歲,眼睛就這麼的滄桑、深邃,在短短兩年間就發展起如此大的領土,他一定很難受吧……”。
霍爾德斯回想起自己的前半生,他總覺得徐曠跟自己有些相像,這種相似不是來自外貌,而是由內而外的氣質。
他,霍爾德斯,女仆的兒子,三十一歲繼位,過程並不算順利,他不得不狠下心來,掃除了一切阻礙,才安穩地坐穩了王位。
那是多麼慘烈的場景!
霍爾德斯始終記得,在他還隻是女仆兒子的時候,他也是如此,眼裡滿是滄桑,不知道前路該怎麼走,每天都提心吊膽,但又不得不鼓起勇氣,守護母親,守護自己僅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