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曠滿臉笑容,他聽到鄒恨虛說這些話,心裡其實還是挺高興的。
“不錯,那我問你一個問題,你看看能不能給我解決。”。
“說吧。”鄒恨虛顯得很有信心。
“如何讓霍爾德斯降低對我的警惕心?”。
鄒恨虛想了想,對徐曠道
“示敵以弱,您現在不是已經在做了嗎?我看了您的布置,現在軍隊裡所有人都要學習文化,熟悉作戰理論。不設班長,士兵們輪流做班長……很顯然,你想讓他們都成為軍官。
還有退役製,唯一不太好的就是一年一退頻率太高,很多士兵還沒有發揮出才能來……”。
“喂喂,你似乎跑題了,我問你如何讓霍爾德斯降低對我的警惕心,而不是聽你分析我的布置。”。
鄒恨虛點了點頭,他想了想,對徐曠道
“想讓他對你降低警惕,其實也簡單,你隻需要彆脫離他的視線就行了。”。
徐曠愣了片刻,他問道
“什麼意思?”。
“霍爾德斯非常清楚你的才能有多厲害,一旦你脫離了他的視線,他就會不由自主地懷疑你,這一點是無法避免的,所謂‘不怕你有造反的心,就怕你有造反的能力’就是這個意思了。”。
徐曠笑了起來,他饒有興趣地問道
“那你是什麼意思呢?展開說說。”。
“我聽說您跟九公主雅蘭有婚約,兩年之後你們就要成婚,對嗎?”。
徐曠點了點頭。
“其實您現在每天忙得暈頭轉向的,也無法在兩年時間內抹平劍蘭跟王國的差距,您應該能看得出來吧?”。
徐曠道
“其實還是有可能的。”。
鄒恨虛笑道
“為帥者不能用士兵的生命去搏一個虛無縹緲的可能,您執念太深了。”。
“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根本不清楚那老家夥多狡詐!”徐曠眉頭緊皺。
“其實你跟我都清楚,你所尋找的那些原因都是假的,隻有一條是真的,你不想娶九公主,但為了讓霍爾德斯放鬆警惕,你還是無法拒絕,對嗎?”鄒恨虛很自信,在他看來,事情就是如此。
“小屁孩!”徐曠拍了拍鄒恨虛的腦袋,
“走了,夜裡風大,你也彆多待。”。
鄒恨虛目送著徐曠離開,眼中多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悲傷。
“原來你說的都是真的啊……”。
……
在鄒恨虛看不到的角落裡,徐曠麵色凝重。
鄒恨虛說的其實很對,兩年,也就是七百三十天。
哪怕一天當成八天用,這七百三十天都未必能抹平劍蘭跟奧拓的差距。
這種差距體現在方方麵麵,以高端戰力為甚。
徐曠至今還難以忘卻被拉德隆的氣勢壓製的陰影。
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咽喉,將他推到了地獄邊緣,卻又停了下來。既能隨時將徐曠推入地獄中,讓其萬劫不複,又能讓徐曠有一絲生的希望,不至於徹底絕望。
這種被人拿捏的感覺,真的不太好受。
這就是聖域強者的壓製力。
四位數的屬性帶來的是何種提升,徐曠想象不出,但他明白,那肯定已經達到了質變。
畢竟聖域之前的強者可以統稱為凡人,處於神境和普通人之間的聖域強者則被稱為“神使”。
天知道奧拓王國有多少位“神使”,更不用說奧拓近百位的史詩級強者和十幾位傳說級強者了。
這都是劍蘭難以在兩年時間內抹平的差距。
更何況戰爭一旦開啟,每一天消耗的軍費都是海量的。
初教六在天上飛一圈,便需要花費接近一百金幣。
105炮一炮打出去,即便是成本最低的炮彈,也需要幾十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