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哪裡不同了。”。
艾溫倒是顯得麵色平靜了許多,他開始靜靜地說起自己觀察到的景象。
“煉金法陣的作用正在逐漸被淡化,在更多的煉金作品上,甚至沒有煉金法陣的作用了,恐怕再過幾年,那些無法與煉金法陣共鳴的人或者是徹頭徹尾的普通人也能稱自己是煉金大師了。”。
艾溫聲音變得有些急促,更帶著幾分凶狠與冰冷。
“徐曠,我剛來劍蘭的時候,人家說煉金祭司恐怕要在王國更上一個台階了,都是因為有了名滿天下的徐子爵,現在應該叫侯爵了。
可他們不知道是,你不是在讓煉金祭司更上一個台階,你是讓煉金術上了一個台階,你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可你卻砸了煉金祭司的鍋。”。
“所以呢?”徐曠麵無表情,他問道
“落後的東西還留著乾什麼?我生產一百件產品的時間你能給一個工件刻完煉金法陣嗎?
或許我未來能建立一個刻法陣的機器,讓刻法陣能跟生產產品變得一樣快,也或許未來我會建立一個博物館,給所有人瞻仰前人的文化遺產,但我絕對不會停留在現在,為了穩固自己的階級而讓煉金術停滯下來,職業者的存在本來就是一個錯誤。”。
徐曠也有些激動,他說的話落入艾溫的耳中,不啻於一顆四十公斤重的105炮彈在艾溫的耳邊炸響。
“你竟然說出了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你你你……枉你還是一個貴族。”。
“貴族?從哪裡論貴?權勢?金錢?還是力量?它們隻不過是為人服務的公具,如果真得以他們來區分貴賤,那貴的也隻是他們,而不是人。”。
艾溫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從心眼裡不認同徐曠的話,可有想不出什麼話來反駁。
“你說吧,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徐曠冷笑道
“很簡單,你加入還是不加入?”。
“我問的不是這個!”。
徐曠瞳孔驟縮,他看向艾溫,不理解艾溫是怎麼看出來的。
“我雖然不懂政治,也不懂軍事,隻會悶著頭搞我的煉金法陣,但我不傻,也能從蛛絲馬跡裡看出一點蹊蹺。
這你回來的這四個月裡,十幾個部門裡的幾百個骨乾成員被調走,學院裡也有幾千人被提前畢業,調到了各處!”。
“這隻是很正常的調動,我是科研中心的總負責人,難道還沒有人事調動的權利了?”。
徐曠的麵色恢複了平靜。
“可你調走的都是武器研究方麵的骨乾,他們結束了手頭的項目,將所有圖紙全部打包裝箱,被飛機運到了其他地方,你承認吧?”。
“可那又怎樣?”。
“你的研究已經到了不能見人的地步了,甚至連陛下都瞞著,你要做什麼?”。
“我就告訴你吧,我要造反,我所研究的一切,包括飛機、大炮、卡車、坦克、核武器、鐵甲戰艦……都是為了戰爭而準備,隻等我積蓄好力量,我就反他娘的!你給句痛快話,就加入不加入!”。
艾溫突然平靜下來,他看著門外,笑道
“如果我不答應,恐怕你在門外的布置就要動手了吧?我認識他,趙從風,劍蘭第一強者,你的頭號打手,我承認我不是他的對手。”。
“從風進來吧。”。
趙從風一臉尷尬地走進了房內,但很快就重新變得冷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