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語仁坐在這架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專機上,麵色平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看向隨行的官員,問道
“這是你家主公的專機?”。
那官員知道景語仁的身份,不敢怠慢。
“是,我家主公平時就坐著他出門視察。”。
景語仁有些詫異,他索性直接開口道
“我見過其他飛機,可那些客機的內飾比這架專機豪華多了。”。
“是,我家主公不太關心這些享受的東西,他更在乎的事這飛機夠不夠快。”。
景語仁點了點頭,他忍不住問道
“在你眼裡,你家主公是什麼樣的人?”。
那官員的眼中立刻亮起了星星,他對景語仁道
“在我的眼裡,他不是神明,卻生死神明,如果沒有他,我現在估計已經死了,可能是餓死的,也可能是病死的,還有可能是凍死的……”。
這官員說話囉囉嗦嗦的,但景語仁卻沒有去打斷他,他想了解最真實的徐曠,就隻能從這些官員和劍蘭的子民的口中得知,所以這是很重要的情報,他不敢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景語仁聽著聽著,臉色就變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說你家主公賞賜給手下將領的屋子比他自己的還要豪華還要大?”。
“何止如此啊,您看,我現在是享受的是團級乾部的待遇,但一個月的軍餉也隻不過是四十金幣金幣,而一個普通的士兵一個月的軍餉也能有六個金幣,這一點是其他部隊遠遠沒有的,我們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
景語仁聞言,心中越發震驚,開隆之戰時他就察覺這支部隊不一般,擁有一股其他部隊絕對沒有的氣質,他一直弄不明白原因在哪裡,可現在他卻稍微懂一點了。
“這些東西真的能全數發到你們手裡嗎?”
“軍餉隻有三級發放,軍部發到軍,軍發到團,團就直接發到士兵的手裡了,至少出現了少發的情況,責任在誰一目了然。更有軍情處的人專門監督,沒有軍官敢喝兵血。上個月就查出來一個團長貪汙軍餉,直接被軍法從事了。”。
景語仁沉默了,他倚靠在飛機的座椅上,一言不發。
他久經戰陣,當然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開隆之戰時,關內號稱一百萬大軍,但實際上隻有七十多萬,之所以全都擠在關裡,就是為了看起來顯得人多。
這一下就是三十萬的空餉。
奧拓軍出關之前,軍隊已經欠了半年的餉,出關的前一天晚上,所有士兵都領了兩個月的欠餉,並且他親自保證,隻要此戰勝利,所有軍餉就能足額發放。
可實際上的情況是那些軍餉到現在也沒有發齊,即便是那些已經把軍餉領到手裡的士兵也苦不堪言。
一層層的盤剝之下,能發到士兵手裡的軍餉不足三成。
景語仁突然覺得身體有些冷,他想到了一個可能。
他立刻將這個想法掐滅,可這想法充滿了巨大的誘惑,他還是忍不住想了起來。
假如有一天王國和劍蘭開戰,甲胄不全、兵餉不足、糧草難以下咽的奧拓軍遇到了裝備精良、兵餉充足、經驗豐富的劍蘭磐石軍,會有怎樣的結局?
景語仁心裡很清楚,那恐怕是單方麵的屠殺,想要停下磐石軍的腳步,隻能是磐石軍自己殺得腳軟,不得不這哪是停下來修整,如此才行。
景語仁無奈,他對這官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