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雨眉頭微皺，忍不住問道
“你是在試圖激怒我嗎？”。
徐曠冷笑道
“激怒你對我有什麼好處？我隻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
息雨的聲音驟然冰冷
“我活了幾百年，研究成果無數，你憑什麼瞧不上我？”。
徐曠冷笑道
“我隻活了二十幾年，研究成果就那麼幾種，比不上你。”。
“那你憑什麼看不上我？”息雨的聲音驟然高了好幾度。
“彆著急，聽我說。”徐曠神色依舊平靜。
“我有一個科研中心，這你知道吧？”。
息雨點了點頭，道“我知道，我對它挺感興趣的，但上次去我發現那裡麵有傳說級強者，擔心被發現，就沒有繼續往裡走。”。
“你去的隻是劍蘭的科研中心，那裡麵有超過一萬名的科研人員，他們都係統地學習了煉金理論和機械理論，如果他們要研究某一種東西，會分成好幾組同時驗證所有可行的方法，再按照係統功能分成不同的小組分彆研究。
也就是說，同一件煉金產物，你隻有一個人，而我們卻有幾千人甚至幾萬人同時研究，我問你，你憑什麼在這裡跟我擺臭架子？”。
息雨一時無言，他想反駁徐曠，卻突然發現，如果煉金祭司能放下門戶之見，由成千上萬人合力研究某一種或者是某幾種煉金產物，那效率將會是極其驚人的。
息雨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徐曠冷笑道
“但你也不是完全沒用，你聽說過艾溫·克裡斯嗎？”。
“無名之輩，我乾嘛要聽說過他？”息雨臉色冷漠。
徐曠在心裡為艾溫默哀了幾分鐘。
“他就是你上次見到的傳說級強者，我招攬他時也用了同一種理論，他也像你一樣無言以對。
但我告訴他，你也不是完全沒有優勢，最起碼機械跟那些低等級的煉金祭司很難獨自完成法陣的刻畫，這就是你的優勢。”。
“所以他就留下來了？”。
徐曠知道息雨的好奇心已經被勾起來了，索性站起身來，準備走。
“你乾什麼去？”息雨直接攔住徐曠。
“我回去還不行嗎？”。
“你難道不覺得自己應該把話說完嗎？”。
“說完了又能如何呢？你聽完了就會留下來嗎？”。
“如果足夠吸引我，我會在你那裡停留幾年。”。
徐曠也冷笑道
“你要明白，我這裡不是旅店，不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息雨冷漠地看著徐曠，問道
“所以你想讓我給你簽一個賣身契？”。
“也不儘然，隻是想跟你說清楚，我跟你可以簽一個合同，合同約定你在劍蘭待的年份，到了年份如果你不想續約的話，就要立刻離開劍蘭。”。
息雨笑道“很合理。”。
“所以你準備跟我簽幾年的合同？”。
息雨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百年嗎？時間太長了，如果我虧了怎麼辦？”徐曠扶著下巴，很認真地思考著。
“你想多了，我是說跟你簽一年，先試試看。”。
徐曠打量著息雨，問道
“你的狀態還能維持一年嗎？依我看來，你最多還有三個月就必須得進入突破的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