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曠走出營帳,看向灰白色的天空,默然無語。
周瑾也緊跟著徐曠走了出來,他看著徐曠,問道
“主公,您有什麼心事嗎?”。
徐曠深吸了一口氣,問道
“你覺得亨利和卡文萊他們現在應該在哪裡?”。
周瑾隻是沉默了一瞬間,便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我猜他們現在應該在科裡森那港那裡。”。
周瑾當然知道他們兩個人的大名,周瑾當年甚至還見過亨利,事到如今,也不禁有些唏噓。
“沒想到我們竟然跟亨利先生成為了敵人,世事真是難以預料啊。”。
徐曠將目光收回,眼神有些複雜地對周瑾道
“沒什麼難以預料的,他們準備插手劍蘭奧拓之爭的時候,結局就注定不會太好了。”。
周瑾點了點頭,他對徐曠這話頗為認同,但他還是覺得雙方應該有一個更加冷靜的方式來處理這個問題,畢竟一個已經掌控了百分之六十多接近百分之七十的奧拓,在這片土地上有絕對優勢,而另一個則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實力強大到難以想象。
徐曠眼神複雜,他有心除掉他們二人,卻不知道心裡有什麼東西在阻攔他們,他問道
“如果你是我,在已經知道了他們位置的情況下,會趕過去除掉他們嗎?”。
周瑾深吸了一口氣,對徐曠道
“我建議您還是不要這麼做,畢竟你們曾經還算是朋友……”。
徐曠點了點頭,對周瑾道
“謝謝你,我已經明白自己該怎麼做了。”。
周瑾愕然地看著正在緩緩升空的徐曠,他不敢相信徐曠竟然真的要趕過去除掉他們。
徐曠也看出了周瑾的疑惑之處,所以他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反正早晚都要有這一天,不如讓我免去一些麻煩,這樣一來,我還能送他們二位一些體麵。”。
周瑾一時間默然無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徐曠不再多說,他驟然加速,如同一柄利劍直插長空,卷起無儘飛雪,慢慢地消融在天空中。
周瑾看著徐曠的背影,歎了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很明白,徐曠的心裡很糾結,但偏偏徐曠又是一個絕對理性的人,將劍蘭的成敗看得比所有東西都重要,所以這才擰巴著出發了。
……
卡文萊和亨利依舊在科裡森那港停留,這些天裡他們沒有閒著,開始偵察起了附近的水文情況,也抓緊時間征調來了一些商船改造成了戰船,讓其出海,擔任海上哨崗。
卡文萊看著遠處的一眾商船,問道
“你覺得徐曠這個人怎麼樣?”。
亨利麵色不變,用平淡到近乎絕情的語氣對卡文萊道
“如果隻從他的能力來講的話,他絕對是我這輩子最不想遇到的對手,這人太可怕了,他總能想到你想不到的地方,即便是你想到了他想不到的地方,他也會在吃虧的第一時間止損。”。
卡文萊點了點頭,對亨利道
“是啊,我曾經跟徐曠交流過一個小時,可就這一個小時也讓我印象深刻。”。
亨利詫異地扭過頭來,看著自己的哥哥,問道
“你們說了些什麼?”。
卡文萊自嘲地笑了笑,對亨利道
“什麼都沒說,或者說,他隻是坐在那裡,我就被他的氣勢震懾得不敢言語了,畢竟那個時候他的手下在突破,一個聖域強者帶人貿然接近,任誰都很難對這些不速之客保持客氣。”。
突然,一道二人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出現在他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