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魁住的這個地方沒有院子,隻有一座木屋,進了房門就是堂屋。
蠟燭的火焰將屋內的黑暗驅散,堂屋不大,隻有十幾平米左右,一左一右有兩個房間,房門半掩著,裡麵是深邃的黑。
李誌遠的意念探查範圍勉強能將這裡籠罩,沒什麼特彆之處,甚至可以說一貧如洗。
堂屋都已經被搬空了,不管是桌子還是凳子,隻有牆壁上貼著的偉人畫像還在,老鼠來到這邊都得哭一陣子才走。
剩下的兩個房間一個廚房一個臥室,廚房的用具隻有些常見的木質碗筷還在,其他的全消失不見,臥室也是異常簡陋,隻有泥巴土磚糊的炕幸免於難,其他東西都不見蹤影。
總的來說,這裡看著不像是有人住過的樣子。
李誌遠吸了口氣,唯一讓人感覺欣慰的是這裡沒什麼黴味異味,地上也沒有什麼塵土,好像有人經常打掃,簡陋就簡陋些吧。
他拉著袁梅走到臥室,把一張草席扔在上麵,道“你先休息,我就睡在外麵,有事叫我。”
見袁梅無動於衷,李誌遠略感無奈,三兩下把草席鋪開,不再管這女人,徑直去了堂屋。
他把剩下那張草席鋪在堂屋一角,意念開始在這座屋子裡探查,不放過任何細節,甚至地下都沒有放過,就怕遺漏了什麼。
最終他什麼都沒有發現,甚至都不知道李魁在這個屋子裡住過沒有,太乾淨了。
兩個月的時間確實太久,而且這裡似乎有人經常打掃,早已沒了有人生活過的跡象。
穿著衣服躺在草席上,李誌遠盯著屋頂出神,來到這裡之前他有著種種猜測,到了這裡之後好像一切都成了空想,啥都沒有。
李魁人沒見到,又沒有留下什麼東西。
不過這對他倒是影響不大,沒其他收獲,但還有這座山脈。
作為國內有名的幾大山脈之一,李誌遠了解過一些,這時候的太山可要比後世富裕的多,許多動物都沒有滅絕,他農場內的那座山還是挺大的,反正遇到啥能捉到的話都能放裡麵養著。
這樣想著,他心情放鬆了下來,腦袋不想事,耳朵就聽到了被忽略的聲音,也就是臥室裡袁梅的低聲啜泣。
“彆哭了!”他低喝一聲。
大晚上的一直這麼哭,誰也頂不住啊,腦海中各種恐怖場景不斷浮現。
袁梅還是有些怕李誌遠的,聞言聲音更低了些。
李誌遠深吸口氣,從空間取了兩個耳塞堵住耳朵,心這才安定下來,淺淺睡去。
一夜的時間悄然流逝。
等到翌日太陽初升時,李誌遠坐起身伸了個懶腰,筋骨活動開來,舒服至極。
他起身去臥室看了下,袁梅還在熟睡,兩隻眼腫的像是荔枝一樣,很明顯昨天應該哭到了很晚才睡。
他輕輕關上門,剛走出堂屋,就見劉民朝著他這邊走來,看到他後步伐更快了些。
“我爹讓我喊你們過去吃飯。”
劉民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李誌遠,於是直接說道。
“客氣了劉哥,你回去替我謝謝劉叔,我們來這邊帶的有乾糧,就不過去了,而且我姐昨天睡得晚,現在還沒醒呢。”李誌遠笑著擺手拒絕,同時掏出煙來。
他昨天就觀察過這裡,周邊能種植的麵積很小,這個村裡的人就算靠著山應該也不富裕,吃飯還是算了。
“我爹說了,讓我拉著你們也要拉過去,都做著你們的飯呢。”
“真不用劉哥,沒吃的你不來叫我們,我們也得去蹭飯,但現在大夥都不容易,一會兒我姐醒了我們再過去找劉叔聊,你趕緊回吧。”
劉民本就內向,哪說得過李誌遠,一番話說下來,最後隻能接過煙往家回。
李誌遠意念探查了下袁梅的狀況,往周邊轉悠過去,遇到人就走上前聊幾句,不論男女,隻要看著年歲不小就掏煙讓一根,這時候女人抽煙的也多,就算不抽也都會接著留給自家男人,讓了煙人說起話來健談的多。
一圈轉下來,散了一包半的煙,他也得知了不少信息,至少李魁來到這的脈絡理清了。
去年李魁來到這裡時埋汰的很,要不是帶著一些獵物,還真在這裡定居不下來。
後來李魁用獵物低價換了些糧食,又和村裡人說沒地方可去,想乾活換工分在這裡生活下去,第一天乾活就挑最累的活乾,還勤快,這才讓村裡人接受了他。
再之後李魁就和一個正常的村裡人沒什麼區彆,農忙時勤快乾活,不忙了就進山打獵,每次都有收獲。
甚至還打到過兩頭野豬,拖到了村裡分給村民,讓他徹底在村裡站住了腳,平日裡和幾個生產隊的村民也相處的不錯。
就這樣,之後的李魁默默無聞在村裡奉獻,已經成了村裡真正的一份子,直到上個月打獵後失去蹤跡,這才重新成為了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