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啥情況付隊長?”郝勇下車晃了晃腦袋詢問道。
“暫時應該是沒事了,那邊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人好像被炸死不少,車也趨近報廢的狀態。”
付光從車邊轉過身,鮮血淋漓的右手無力垂落,眉頭緊皺忍著痛,神色間還有些疑惑。
他也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內訌了?
還是說上麵已經注意到了這邊,打入的探路同誌乾的?
“先彆管這些,付隊長,你傷的最重,得趕緊包紮下傷口,去醫院治療。”李誌遠出聲提醒。
在他的觀察下,付光好像傷到了血管,其他人隻是被彈片劃出傷口,雖然血也流的多,但至少不致命。
聞言,周正趕忙找出止血帶過去包紮,頭腦一時之間還有些懵圈,差點忘了這個。
付光有氣無力的笑了笑,靠坐在輪胎邊,意識逐漸昏沉下,話語也有些絮叨。
“對不起大家,這次是我決策失誤,應該早點退走的,來之前我還以為是個簡單任務,沒想到……”
“彆說了付隊長,這個誰也沒想到,包紮好咱們全都走,去最近的縣城治療求援,彆再管什麼糧食。”
陸建民神色凝重,他也沒想會遇到這麼惡劣的事情,開車這麼多年,不說沒有,但很少見。
這些話得到眾人的一致認可。
確實得走,再抱有僥幸心理的話,山上若是還有人,一波圍下來,那才是真正的死路一條!
“沒事吧小李?”
郝勇走到李誌遠身邊,上下打量了下自己這個徒弟,見沒啥明顯的傷勢才放下心來。
“沒事郝叔,我在車底躲的位置好,一點也沒傷到,就是耳朵現在有些耳鳴。”
李誌遠裝模作樣的掏了掏耳朵,一副難受的樣子。
“那就好,耳鳴一會兒就過去了,一般沒啥事,抽根煙緩緩。”
郝勇拍了拍李誌遠的肩膀,拿出煙來,畢竟當過兵,也上過戰場,對這個他很有經驗。
接下來,周正和另一名隊員幫付光他們包紮的同時,李誌遠和郝勇三個老師傅則是把輪胎換了換。
剛剛近距離的爆炸,車頭有凹陷不說,李正這輛車前麵的兩個輪胎幾乎全部報廢,隻能拆掉其他兩輛車還完好的輪胎換上。
有隊員還去對麵看了看,沒一個活人,完整的人都少,也不知多少手榴彈爆炸。
這讓人腦袋更懵,難以想象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上車,彆發呆了!”
李誌遠拍了拍李想的後腦勺,這小子從下車就傻愣愣的坐在車邊,也不知道在想啥。
李想抹了抹鼻涕,沒了往日的嬉皮笑臉,帶著哭腔問道“爹,我能回家不?”
“瞧你那點出息,就不能學學你遠哥?”
李正皺了皺眉,見李想的樣子倒也沒再多說。
事實上他剛剛也在想這件事,還要不要讓李想跟著他開車,這次事情要是更嚴重點,一死死兩個,家裡那邊也受不住。
很快,眾人一同上車,掃了眼另外兩輛車上的糧食,毫不留戀的順著大路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