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拉逽帶著塔琪蘭離開了圖尤城,前往帖業部的部都克爾克烏裡。
這邊塔琪蘭走了,芊朵兒就放開了手腳。
泰拉逽要怎麼做她不好奇,但她作為母親,她不會放過黎奈瓦。
以前,黎奈瓦在伊甸,她還要顧忌些,現在他主動跑到了威尼大部,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
黎奈瓦不是想見塔琪蘭嗎?那就讓她看看,他想見塔琪蘭的意誌有多堅決。
芊朵兒親自挑選了幾位容顏貌美、身材妖嬈,年紀也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女送去了兒子那裡。
吉統轉頭就把這幾位少女送到了黎奈瓦身邊,隻說怕黎奈瓦大師身邊的人不夠,照顧不周到。
黎奈瓦前來利恪部其實也有點沒底,畢竟當年他做了什麼混賬事他自己也清楚。
如果塔琪蘭是個普通的女人,那傷就傷了。可塔琪蘭是利恪部大司的女兒,是現任大司的妹妹。
如果兩人永遠都不再見倒還好說,他相信以他的身份,塔琪蘭哪怕回到威尼大部也不敢鬨。
可現在他來了威尼大部,在人家的地盤上,如果塔琪蘭要找他算賬,哪怕他篤定自己不會受傷,但麵子上肯定不會好看。
黎奈瓦接到齊德沙和納農巴爾院長的信,又被家中族長叫去談了話,他縱然心有不安,還是帶了人來了威尼大部。
如果真的叫塔琪蘭與亞罕的關係親密到不可分的地步,一旦塔琪蘭找到機會,他可能真的會有麻煩。
那個女人離開時眼裡想從他身上咬下幾塊肉的恨,他有時午夜夢回時還是會想起來。黎奈瓦不想說,他麵對塔琪蘭是心虛的。
可從利益上來講,又確實不能讓塔琪蘭這個威尼大部最有地位、最有實力的術法師與亞罕的關係過於親密。
另外作為男人,自己曾經玩過的女人投入了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這沒有什麼。
可那個男人卻是個野蠻原始的帝瑪塔人,還是少了一條腿的帝瑪塔人,黎奈瓦的心態就很微妙了。
他必須承認,塔琪蘭的身體很美,臉蛋很漂亮,很是吸引他。
如果不是塔琪蘭不願意做他的情人,其實他是舍不得塔琪蘭回威尼大部的。
塔琪蘭肚子裡的那個孩子,他也願意她生下來。哪怕是私生子,隻要那個孩子繼承了他們兩人的天賦,他完全可以把孩子帶回族中,給他名分。
隻是塔琪蘭太驕傲了,驕傲到肚子裡的孩子都能被硬生生氣掉了。
塔琪蘭回到威尼大部,他也不是完全不再關注她。知道她一直單身,身邊再沒有過一個男人,黎奈瓦還是有點暗爽的。
他相信他會是塔琪蘭一輩子也忘不掉的男人。塔琪蘭因此恨伊甸人又怎麼樣?
隻能說明塔琪蘭還深愛著他。這種想法一次次滿足了黎奈瓦的虛榮心。
可現在,塔琪蘭投入到了一個帝瑪塔殘缺男人的懷裡,黎奈瓦的心情就不大好了。
心情不好的黎奈瓦泡在浴缸中,腦袋裡想著塔琪蘭,身體又習慣性地想要發泄。
可這是圖尤城,他要“挽回”塔琪蘭的心,就暫時什麼都不能做。身邊的美人不少,卻隻能忍著,黎奈瓦的心情可想而知。
有人開門進來,腳步輕微,黎奈瓦沒有理會。不一會兒,一雙柔軟的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輕輕揉按。
黎奈瓦勾起嘴角,抬眼,嘴角的笑容凝滯了一瞬。
為他按摩的少女被他看得麵容羞澀,雙頰發紅地避開他的注視,手上的動作卻沒停。
黎奈瓦聽到了自己的聲音“你,叫什麼?”
少女嬌羞地看過去,視線卻隻是定在黎奈瓦的臉上,似乎極怕自己不小心看到對方赤裸的身體,特彆是,毫無遮攔的,下半身。
“大師,奴伊瑟兒。”
黎奈瓦抬手握住伊瑟爾柔軟的手“伊瑟兒,好名字。”
此刻的黎奈瓦,眼裡隻有容貌豔美、氣質清純的少女,哪裡還記得曾經的一個叫塔琪蘭的情人。
不是黎奈瓦忍不住,是這個姑娘實在是太絕色。
黎奈瓦十幾歲開葷,可說是閱女無數,他都沒見過如此令他第一眼就把持不住的女人。
從浴缸裡站起來,黎奈瓦打橫抱起少女,都來不及擦乾身體,就這麼迫不及待地出了浴室。
利恪部送到他身邊的女人清一色的年輕、貌美,是什麼意思他很清楚。所以不需要問對方願不願意,帶上床就是。
在黎奈瓦帶著令他心動不已的姑娘翻雲覆雨的時候,芊朵兒這邊就得到了消息。
一剪刀下去,美麗的花兒就凋落在了地上,芊朵兒又是一剪刀,又一朵花兒落地。芊朵兒臉上是迷人的笑容,眼底卻是風暴驟起。
在泰拉逽帶著塔琪蘭順利抵達克爾克烏裡並安頓下來之後,他也收到了芊朵兒派人送來的信,當然,還是瞞著塔琪蘭。
與此同時,亞罕的戰馬把威尼大部的消息送回了寨拉穆部落。信是先交給的泰瑟爾,泰瑟爾看過後帶去給了穆仲夏。
穆仲夏正忙著暖耕呢,也不在乎是不是會被伊甸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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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罕雖然開始與外界做生意,物資不像以前那麼匱乏,可糧食不能全部依賴進口,一旦被人卡住脖子,那後果不堪設想。
暖耕關係著帝瑪塔人雪季前的收成。亞罕的耕地每個暖季出產的糧食還遠不到可以令每一個帝瑪塔人不餓肚子的地步。
在穆仲夏第一次下田,指導族人暖耕之後,伊甸觀察團眾人的心情就變得格外複雜了。
也是從那之後,奧拉大公和兩位王子就越發喜歡往穆仲夏的朶帳或身邊跑——當然,去朶帳的時候泰瑟爾是肯定在場的。
奧拉大公還邀請穆仲夏和泰瑟爾去他的朶帳喝茶,雖然喝的是亞罕的雪樹茶,不過奧拉大公拿出了伊甸的點心、糖果招待,還讓帶來的廚子做伊甸的菜給穆仲夏。
奧拉大公和兩位王子都是健談的人,可無論他們挑起什麼話題,穆仲夏都接的住,這就令他們十分的吃驚了。
越和穆仲夏接觸,他們越覺得穆仲夏一開始的說辭不是編的,而是,穆希的靈魂真的已經死了,穆仲夏不是穆希。
奧拉大公和穆仲夏私下的協議兩人已經商定好,具體細節也草擬完畢。
這個過程中,穆仲夏也看清楚,奧拉大公、兩位王子、齊德沙、納農巴爾院長這些人背後利益之間的糾葛與防備。
很顯然,奧拉大公和兩位王子,或者說兩位王子身後的伊甸國王,是不滿機械師總會或者再加一個術法師總會的鉗製的。
而機械師總會和術法師總會也不樂見奧拉大公這樣的“普通”實權人物壓他們一頭。
原本穆仲夏就覺得這個世界過分看重機械師和術法師地位的意識形態很畸形。
試想,除非國王陛下就是最牛逼最厲害的機械師或術法師,否則在這個機械師和術法師才是真正統治者的世界,哪個當權者能忍受自己被這麼兩個龐然大物壓在頭上?
伊甸的國王是普通人,奧拉大公是普通人,兩位王子——據說是伊利斯國王最寵愛的兩個王子——是普通人,那說明什麼?
說明伊甸的當權者並不喜歡軍政的實權人物是機械師或術法師,他們更願意把機械師和術法師就壓製在機械學和術法學的(學術)圈子裡。
再看威尼大部的當權者,也沒幾個是機械師和術法師。
機械師和術法師可以利用他們的地位和實力左右政權,但卻不能真正地掌握政權。這或許也是這個畸形世界的普通人和機械師、術法師彼此間的妥協?
看了泰拉逽派人送回來的急信,穆仲夏在憤怒之後很快就平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