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了錢,店員把包裝好的甜品送過來,初霜伸手去接,袖子因舉起的手往下滑,露出了肌膚上的青紫。
加上她手心包紮著的紗布,韓震昊想到了剛剛那兩個女人的話。
大腦嗡嗡響,他就這麼僵坐著,心腔湧上一股陌生的酸鈍和冷意。
幾乎攪得他呼吸不暢。
原來她過得並不好。
嫁了個混賬男人,遭受著家庭暴力……
怪不得總看不到男方,她的婚姻就是這樣的。
初見覺得她有趣,後來發現她溫柔又有才情,像一朵繁複又潔白的山茶花。
隻是靜靜站在那就能引他駐足。
名花有主,他那隨風而動的心緒不得不止住。
這段時間他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去了不少聲色犬馬場合,見了不少女人。
各式各樣,溫柔的,火辣的,知性的,冷淡的。
計劃失敗了,沒有任何一個能帶來她給他的感覺。
後麵他該死地發現,自欺欺人隻會令自己在醒悟後更深刻地意識到:這一次,不太一樣。
用時越的話來說,好像栽了。
可能看出點什麼,之前時越明裡暗裡提醒過,不能破壞彆人家庭。
這個道理他能不懂麼?
什麼也不能做是他難受的根源。
可現在知道了她的婚姻並不美滿,又轉變成了另一種難受。
腦子一團亂麻。
心裡深處有種抑製不住的念頭冒了出來。
初霜早已離開了甜品店,韓震昊似乎終於想清楚一些事,摸出手機翻到她的微信。
指尖在聊天框輸入幾個字,頓了頓又刪掉。
不行,他不能給她帶來風險,如果她家裡那位看到了不該看的話,她大概率會惹上麻煩。
還是以後找機會再跟她單獨聊。
初霜看見自家的車,麵帶笑意上去,卻發現裡麵隻有司機一人。
“他呢?”